吃完结账的时候……我就吐血了！”

李炎坐在千禾味页的办公室里，心里想着如何让千禾味页自己回购自己家的股票。可是吴超群这帮人楞是把话题转到了德聚全上面。

有心不聊这个？可是明明自己也在促进千禾味页与德聚全的合作。也希望能让他们相互支撑住。可聊这个问题？李炎明白这是第二序列的问题，主要目标是回购！

微微摇头乜了眼杨牧野，李炎暗暗皱眉。

这时候杨牧野好像越说越嗨了，只听他继续说道“大家或许不能理解我当时是什么心情，我做个比较形象的比喻也就是说吃一顿德聚全的烤鸭至少要有荷包缩水四五百块的觉悟。”

吴超群哦了一声，都是创业的第一代。都是从没钱的日子走过来的，自然明白这四五百块钱对于一个寻常百姓代表着什么。自己给千禾味页普通员工的工资也不过两三千块钱。他们用一个月六分之一的工资吃一顿烤鸭，确实太奢侈了。

“这样的高端定价，，在某种意义上意味着德聚全其实已经脱离了平民消费的行列，记得我看过一个节目，里面曾经专门论述过华夏近德聚全主打平民消费，做老百姓吃的起的烤鸭的记忆。当时的场景令我十分震撼。现如今德聚全已经不是当年亲民的德聚全了。在前些年公务消费还比较多的时代，借助公务消费的德聚全还能够保持高端定价的坚挺，但是如今严打公款吃喝以后消费也就锐减了。”

李月清点了点头说道“前两天我在报纸上还看到关于一片高层声音的文章，题目就叫《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

杨牧野一点头，恩了一声接续说道“可不是吗！所以说……重要的消费来源逝去以后，德聚全的这种定价实在是让大家想说爱你不容易，体现在数据上。当年高层出台了禁令之后德聚全马上营业额就锐减了百分之二十，一年亏损三千万。随后……业绩增长也就停滞了。”

崔葸在旁边撇撇嘴说道“那个，都说是什么百年烤鸭。有啥子好吃哦？”

刀建鑫在旁边嘿嘿笑了笑说道“什么好吃？我承认百年一只鸭的时代确实落后了。但如果你问德聚全有啥好吃的……其实，基本上大家能说出口的也就是那只挂炉烤鸭了。”

“就是撒，吃过一次油乎乎的。之后就没什么想吃上一次的想法了。”崔葸嘿嘿笑了两声。

谁都知道，德聚全一百五十年的历史真的就都在这只鸭子身上了。不可否认，的确多年专注一道菜的确是很多国际知名餐饮品牌成功的秘诀，但是结合其华夏的国情来说无论是建国之前的前清民国，还是华夏建立之初的相当一段时间内，由于国人的生活水平不高，烤鸭可以说真是困难年代大家打牙祭的最好选择。

刀建鑫叹了口气，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也承认，改革开放已经四十年了，华夏经济不断增长，我们已经成功的甩掉了扶桑，弯道超车跃居全世界第二大经济体，钱包鼓起来的国人已经从吃得好的阶段向吃的健康、吃的多元化的阶段转型了，那么德聚全的鸭子比较油腻、菜种相对单一的问题就开始逐渐显现。”

吴超群在一旁有些无奈的说道“除了李更新推出的新菜之外，我承认李更新也能把原来的老菜品做的别具风味。我去京城，曾经有幸吃过一次，但是李更新更适合做高端的私房菜。别的店铺……说句心里话除了烤鸭以外的其他菜品确实乏善可陈！”

“其实烤鸭也比较大路货了。”吴建勇在旁边突然念叨了一句。说完这话之后，笑了笑说道“我在峨眉也接触过烤鸭。和我们千禾合作的餐饮企业做烤鸭的时候我也看过，就是弄鸭子挂好，然后用热水烫一下皮，之后用麦芽糖水淋在鸭皮上吹干。最后在烤鸭炉里烤制。真要让我来，虽然可能比不上德聚全的师傅，我这个美食爱好者也能比划比划的。”

吴建勇说的没错，在京城很多知名烤鸭店也在不断涌现出来，目前在京城专做和兼做烤鸭的餐厅酒店加起来甚至超过了六千多家。甚至有一家做家常菜的店，就一定会有烤鸭。其中一些最重量级的品牌，在市场号召力上甚至已经赶上或者说超越了德聚全。

从烤鸭的品质上来说，比如便宜坊的烤鸭也并不比德聚全差，从高端的角度来说新崛起的大董烤鸭，分明做的更加高端。德聚全如果不是有李更新这面大旗查在哪里，早就逐渐沦落到平庸的地步了。

李月清在旁边敲边鼓一般数落道“德聚全也做过几次转型，结果都是铩羽而归。”

杨牧野在旁边说道“德聚全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转型的问题。前两年大家都知道德聚全试水外卖业务，推出了外卖平台“小鸭哥”。但是那个价格、还有吃起来较差的口感让德聚全压根儿就没无法和几个大的外卖平台形成竞争，一年亏了几百万后就关闭了。后来德聚全也曾经想进军休闲餐饮品牌，不是说要收购汤城小厨吗？然而到了夏天这场收购就因为不明原因戛然而止，最终德聚全兜兜转转走了一圈也没能找到一条合适自己的转型道路。”

说到这里，杨牧野忽然扭头看了眼一旁的李炎。苦笑着说道“咱们其实要想知道原因，也不难是把？”

李炎看了眼杨牧野，目光中分明写到“你别说了！把话题给我绕回来成不成？”

微微一点头的小动作，似乎被杨牧野会错了意。

杨牧野笑着说道“我们李总在尽量想办法带动德聚全的销售。最近这不从直播平台已经着手了吗？而且效果似乎还不错。”

“成绩我们看见了。虽然说现在的德聚全已经沦落为京城的一个旅游景点，从接待高端商务宴请的高档餐厅，沦落为接待旅行团的旅游酒店，又因为旅行团餐标较低，导致了利润低下。再加上德聚全本身较为落后的管理模式，使自身成本居高不下，人才却难以留住……但是我依旧觉得，德聚全如果想要焕发新生并不难。”吴超群话音刚落，一旁的吴建勇歪头看了眼他之后，咳嗽了一声说道“吴总！德聚全似乎都变成一个烤鸭厨师的培训学校了，培训出来的厨师很快就会被其他烤鸭店以高薪请走，留不住人才也成为德聚全创新落后的根源了。有些事儿……似乎并不容易改变。”

李月清在旁边说道“合作我不反对，但是必须得看到改变。如果说二十亿的营收在德聚全上市当年觉得不是问题的目标，但是如今却成为了德聚全难以逾越的天堑！这样的德聚全，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当年的荣光了……我还是建议谨慎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