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也简单,煎牛排,大块的那种,一块牛排就能把一个成年壮汉放倒的那种牛排,然后每人还配上一个烤土豆,还有一小份的煎洋葱,至少沙拉这些东西,老沃什一般来说是不屑于用来招待客人的。在他们的眼中吃沙拉就相当于吃草,吃牛排这类肉食就代表着人生几样最的幸福事情之一。
围着桌子每一份,简恒和老沃这些人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埋头吃饭,只有吉姆和贺业两人看着自己盘中的牛排发呆。
简恒抬头看到他俩,于是张口说道:“吃吧,尽量多少一些,不要像平常一样八分饱,如果只吃八分饱很难撑到晚上的,因为今天晚上咱们最快也得八点钟到宿营地,吃上饭差不多就得要到九点了”。
“这么大一块实在吃不下啊”贺业有点儿犯愁。
他从来没有一次性吃过这么大的牛排,当然了以前也没有人给他上过这么大的牛排。好家伙,光肉看来差不多就有一斤整的样子,煎过缩水了之后,肉还两三厘米厚,这么大一块让他怎么下口,如果不说,他说不准以为动物园切了喂狮子的,像简恒家的丹佛一顿才这么老大一块呢。
老沃什说道:“吃不了等会切成块带上,你们要是饿了就先吃一点儿,今天晚上我们得趁夜色多赶一点儿路,你们仨个是新手,一定要自己注意保持体力”。
“好的!”贺业听到老沃什这么说,只得拿起了手边的刀叉开始切起了牛排,切开了之后,中心的那一块似乎还有点儿泛着肉红色,但是又没有血沫子。
叉起一块牛内蘸了一下盘子里的酱汁,贺业把一块牛排放到了嘴里,轻轻的嚼就觉得满口肉香,牛肉特别的嫩,一嚼似乎就要在嘴里散了架似的。
“牛排很地道,煎的也很棒”贺业客气的赞了一声。
“上好的黑安格斯牛,我们自己也不是经常舍得吃的!”雷明顿有点儿小得意的向着客人解释,自家是用好的东西招待客人的。
美国人就是这样子,请你吃好的也会摆在明处,属于明骚型,不像是咱们国人,属于闷骚型的明明摆的很阔气,嘴里都要说没什么菜。
贺业怎么可能没吃过什么上好的安格斯牛,别说是安格斯牛了,世界上最好的牛肉松阪牛肉,贺业都吃过不下十来次。还有就单拿煎牛肉来讲,老沃什的水准怎么可能强过那些高档餐厅的大厨师。
但是雷明顿这傻小子就是实在啊,根本不认为贺业是客套,显摆的意思相情明显。不过简恒心中也没有任何鄙视他们的意思,相反认为雷明顿这样的很淳朴,没有什么坏心眼的人容易相处。
事实是贺业客套了一下,老沃什一家都很天真的当真了,老沃什的脸上也挂着笑,望着自家的儿子显摆,然后雷明顿便开始给三位菜鸟客人介绍起来,他们如何养出一头上好的安格斯牛。
贺业也挺会配合的,几句话便挠到了老沃什一家的心中,到是让简恒对贺业这家伙有点儿刮目相看的感觉,觉得这人似乎和什么人都聊的起来似的。
吉姆这边埋头吃肉,很少说话,只是时不时的抬头看一下老沃什一家脸上的表情,他自己的脸色确是始终如一,一脸平静的吃完了大半块牛排,然后剩下的切成了了小块儿,用餐具盒子这么一装,便算是完事了。
吃完了饭,几人差不多歇了一刻钟的样子,老沃什牧场今年的转场便正式开始了。
简恒、老沃什等五人自然是负责赶牛,贺业仨人的活比较简单一点儿:牵骡子。
一共三只骡子,身上不光背着大家几天的给养,还有一些锅盆什么的,反正满满当当的塞满了三头骡子,光是几人的食物就占了一头骡子。
有人或许会问,牧场里那么多马,都要往野外扔,怎么还会繁殖骡子这种东西,再说了它们又不能生小骡子?
其实牧场有骡子那是因为骡子结合了驴子和马的特点,马容易生病,而且打理麻烦,驴子呢好养活,不太易生病,脏养都没有问题,但是力气小,骡子就这么解决了既好养活力气又有马一样大,是一种特别好的役畜。
还有一点儿就是骡子比更适合走山道,过些沟沟坎坎的,过个河什么的都要比马的胆儿肥一些。
当然了这种是指整体,个体偶尔有几个出头的并不能算。
“咄!咄!咄!”简恒催着黑豆同时不住的甩着手中的套索头,把那些想溜号的调皮的小牛蛋们赶回到了牛群里。
没过一个小时,不光是人身上的汗,连马身上的汗都出来了。
再连着干到了太阳下了山,整个人贴身的衣服都粘在了身上,再经过凉风这么一吹,身上的难受劲儿自然也就不提了。
加上今天这半天的路全都是起伏的山路,坡度有些还有点儿陡,在这地方赶牛自然也就特别的费力,所以现在大家都很疲惫。
眼看着太阳就要偏西了,简恒掏出了马背上束的水壶,喝了一小口,然后含在嘴里,慢慢的往肚子里咽,喝水的时候,还不忘观察路上的情况。
现在简恒最希望的是能赶快把身上的湿衣服给换下来,最少也换个干净一点儿的内衣什么的,身上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