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达长宏的时候已经拉起了警戒线，那些人的姿势很难看，五个人，都有大大小小的外伤，而且死去之前表情很惊恐，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周森在周围转了一圈，发现那五个人的位置刚好在长宏的侧面，不在正门不会影响他们的正常生意，而且只有清洁处理垃圾的时候才会被发现。

“丰宇你们去调监控，顺便让法医把案发时间给我。”周森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扫到树上的血。

他给林下帆打了一个电话，和陈天莹不同的是他那边是无人接听。

回到正门的时候发现地上玻璃碎片，刚想问个清楚，苏涛从酒店里匆匆跑出来，撇见了周森以后直接钉在了原地，他很着急，沉默了许久终于在周森不耐烦之前抓着他的手臂了。

“周警官，陈总失踪了！”

苏涛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直接把周森都惊到了。

“失踪了？昨晚你们去了哪里，后来怎样？”周森按了按胸前的录音笔。

“昨晚把她接走后直接来了这里，中间哪里都没去，到这里的时间大概是十一点二十，十二点之前我和她在一起，十二点之后我走了。”苏涛努力的回忆着，不想放过一点细节。

苏涛一边讲一边把周森带到陈天莹住的房间，打开门的瞬间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明明装修豪华的套房，现在跟那些被拆迁办来过的地方一样，除了天花板上面的灯，没有一样东西还是完整的。

窗帘被撕开了几道口子，厚玻璃被人为的砸裂了，窗台上还有一滩血，因为天气的原因已经凝固。沙发桌子椅子没有一样是完整的，支离破碎的到处都是残肢断臂。陈天莹离开周森家的时候穿的那双高跟鞋散落在角落里，墙上还镶嵌着数十枚子弹，周森看了两眼，是自制的。

“整个过程一定不短，你们就没有发现一丝不对劲吗？”周森强压着心里的不安，看着苏涛。

“这一层楼只有她一个人住，而且这里的隔音墙做过特别处理，枪也明显是做过消音的，如果不是训练过，很难发现的。”苏涛也变得很消沉，崔鹏下面的人在找事，自己家的老大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他该怎么处理？

周森站在窗口那里往下看，冷风吹得他的手很凉，心也慢慢的跟着凉了下去，昨天晚上，陈天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痛，她一个人的时候会不会很无助，会不会觉得惶恐，如果她离开的时候他多说一句挽留的话，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他来之前还在责怪陈天莹多事，他怎么也没想到出事的会是她。

“头儿，那五个人的身份正在调查，他们不是从正门过来的。”丰宇通过对讲报告基本内容。

“知道了！”周森拿了棉签在沾了一些窗台上的血，他不希望这些血是陈天莹的，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是。

“你去看看那五个人你认不认识，把所有的可能都跟我描述一遍。”周森转身看着苏涛，他现在努力的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失控，他第一次知道了回避原则，原来当面对自己在乎的人的时候，真的无法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