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一直闷下去，迟早会疯掉，所以即使别人不在乎也好，认真聆听自己的吐槽也好，她都要说。

“你为什么会到长宏，怎么到现在这个位置的？”对于问问题这种事情，周森是最拿手的，虽然这里不是四面密闭的审讯室，也没有执法仪和手铐，但是他想不起来长宏这两个字在哪里听过，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的时候，他也只能这样问。虽然自己也知道林下帆不会随便把一些人带回来，但是一想到他说什么游戏的时候的那种神情，让他不自觉的想把陈天莹看清楚。

“我的方法很熟，在某个舞会上和上一任boss跳舞，然后他包养了我。小的时候没什么钱，一直到家附近的武术班打零工，多少学了一些本事，后来跟着韩郡身边，遇到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更是不少，我试过喝到进医院，可是他没有一丝怜悯，只是把一袋钱扔给我，后来我想，只要有钱就可以这样的话，我也要变得有钱，所以，在他生病的那段时间，我利用照顾他方便，在他的药里做手脚，让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然后在他静养的时候，把他调理身体的药换了……我让他不治身亡。在他卧床期间，我慢慢的掌握了长宏的机密，找了一批自己的人，把那些怀疑我的人都处理了。”

陈天莹仰着头，不知道在看哪里，天上没有星星，只有浓密的乌云，但是她似乎看见了某一些遥远得不行的事情。

她一边说一边喝酒，似乎是需要酒精给自己勇气，但是她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在这些相互都不太了解的人面前说出一段这么龌鹾的历史，居然不觉得紧张和不安。

“我第一次见到文扬……”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她顿了顿，似乎在理清自己的思路，又似乎是给自己缓冲的时间，她不管坐在这里的人有没有听，但是她要讲，不管她能说出多少真相，但是她不会停下来了。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韩郡的葬礼上。那时候的他看起来很稚嫩，似乎是懵懂的孩子，他，穿着一件灰色的风衣，那天没有风，他站在我的对面，皱着眉头审视我，我清楚的知道他的不满和震惊，但是他还是留了下来，而且想方设法的想留在我身边，那时候我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很有心机，那时候的我只是以为他想往上爬，后来我发现他还是挺有用处的，不管到哪里都叫上他，再后来，我习惯的把他带在了身边。”

林下帆慢慢的翻着手里的书，似乎没有再听，但是他却也时不时的抬头看她一眼。

林下帆把她自己说的东西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发现她说的东西几乎都是真的，她似乎也知道周森会对这些东西敏感，所以她不提长宏是什么，不提韩郡这个人的详细信息，只一笔带过。

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起码在自己的身边，说着和文扬无关的事情的时候，即使她说到文扬的时候会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后来呢？”叶蓁蓁问她，她似乎被那个故事感染了，也许是有类似的经理，所以虽然叶蓁蓁不喜欢林下帆身边有别的女人，但是她还是对她表示了暂时的友好。

“后来……”陈天莹努力的仰起头，她的眼睛有一些红，她在克制自己，不让眼镜里的液体流出来。

“后来我……我发现他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会非常想念他，他帮别的女人的时候我会吃味，我发现我会在梦里梦见他……我知道，我爱上他了，虽然他没有和我一起经历生死，但是他的健康阳光深深的吸引着我，让我一步一步的向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