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上菜的时间让人觉得有些无聊，楚林去把刚刚被服务生打开的窗户关上，他们的包间向阳，而且看见街道的情境。

这家店的一条小道边上，不远处有一个学校，学生放学的时候三三两两的经过，林下帆撑着下巴看着那些穿着宽松校服却还是想方设法打扮的孩子们，想象了一下叶蓁蓁那个时候的样子，神情更加柔和起来。

“还好吗？”楚林问得有一些模糊，但是林下帆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嗯！”林下帆不想多说，自己好不好都没什么所谓的，反正没有连累到他们就好了，不过显示似乎并不是那样。

楚林知道他一定有事情要说，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出现，而且很明显他身体不好。

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楚林有些紧张，虽然做好了林下帆说什么都要淡定的准备，可是没有林下帆在，他总觉得不安心，而且很多决定都不敢那么果决。

“叶蓁蓁现在住在你在市里的公寓。”楚林想了想，还是觉得跟他说，不管他是不是知道，虽然他觉得林下帆会没什么表情。

果然，林下帆听了他的话以后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刚刚的柔和也一并不见了踪影。

“你……要不要和她好好谈谈？”楚林试着提出意见，毕竟叶蓁蓁想见林下帆，她一定有好多话想说，不管是不是和告别有关。

林下帆换了一个姿势，侧身看着楚林，他的眼神有些暗，却没有把那些不好的情绪表露出来，他不是一个喜欢迁怒别人的人，而且他不是圣人，他才不管那么多，自己能挨过去的，她也能做到。

她做的选择，他会支持，即使自己可能也很难过，但是没关系的，这也是一种历练，即使和他来这里的初衷有所出入，明明说是来度假的，明明只是计划呆那么几个月的，可是随着遇见一个个满是活力的人，他的计划也在慢慢的改变。

他们有血有肉，有情有义，其实比自己知道的东西更多，起码，他们懂得如何去经营好一份感情。

“我会的，但不是今天。”林下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发现自己对楚林的耐心也在慢慢变大，甚至愿意和他说那些无聊的东西，或者愿意听他给出的意见。

随着服务员敲门的声音，他们点的菜依次被端上桌面。楚林特意给林下帆盛了一碗汤，他猜想林下帆这几天没有好好吃饭。

看着眼前浓郁的白汤，林下帆愣了许久，楚林的动作和叶蓁蓁的及其相似，就连劝他多吃一点的语气都几乎一模一样，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时空错乱了，亦或者楚林并不是楚林。

“嗯？”楚林见林下帆没了动作，疑惑的看向他。

在他的记忆里，林下帆是不会出现这种迷茫的表情的，即使有他也不会表现得那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