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潮：“……”

我警告你哦，我能听得懂你说的啥，你要不要把刚才说的话收回！

不收回……不收回……不收回我哭了嗷！

张潮悲哀的发现，作为一个小屁孩，他所能施展出的最具杀伤性的攻击便是嗷一嗓子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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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天使大人。”有着一头乌黑长发的右翼护卫缓缓地走进了审判阁，她仰起头，望着那慵懒地躺在王座上的女子，恭敬地行礼道。

凯尔点了点头，态度明显随意了许多，因为比起繁星，右翼护卫是她最亲近的童年玩伴，她是个什么性情，她自然再了解不过了。

于是她摆了摆手，很干脆地说道：“皓月，你应该已经知道我让你来是做什么了吧？”

右翼护卫点了点头：“是的，幽洛已经像我禀报了……我认为这是一件好事，甚至是可以决定我永生一族未来的大好事！”

凯尔挑了挑眉：“何解？”

右翼护卫正色道：“虽然我永生一族的天使们天赋远比凡人与恶魔强大，再加上恐怖的天使不死身，我们原本根本不需要与恶魔进入漫长的拉锯战的。只是长久以来制约我们永生一族的发展的只有那稀薄的人口数，比起动辄千万，亿万的恶魔大军，我们的族人是太少了，仅仅近百万的人口，怕是还不如深渊第一层每天诞生的新生恶魔多。”

“这是一个恐怖的事实，人类的寿命虽短，但是只要有充足的食物，几百年的时光他们的人口数就可以翻上好几番，这都是因为他们拥有男女交合以繁衍后代的能力。”

“而男性天使的出现，意味着我们将会摆脱天使只能从圣池中诞生的桎梏，只要能够证实他能与其他天使交合并且诞下子嗣，那对于我们永生一族而言，必将是翻天覆地般的改变。”

凯尔笑了：“但同时，我们也有可能失去圣池所带来的天使不死身对吗？”

“世界是平衡的，天使之所以是天使，就是因为我们从圣池中来，在得到什么的同时，我们也必将失去些什么。”

“这是平衡法则的约束，我们只能遵守，无法改变。”

右翼护卫微微一愣：“凯尔大人，就算如此，我们也应当试试啊……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绝不能因噎废食啊！”

凯尔挥了挥手：“再议吧，他毕竟还小，怎么也要到二十岁之后才能谈得上配合你的计划吧……而且男性的出现对于我们社会秩序还有价值观念都是一个挑战。”

“我希望你能先制定出可行的计划，而不是让绝大多数什么都不懂的族人们连男女之别都分不出来。”

右翼护卫微微皱眉：“可是……”

凯尔“嗯？”了一声：“怎么？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右翼护卫立刻低垂下了头，再也不敢多说一言，向外退去了。

凯尔突然挥了挥手，有些疲惫地说道：“皓月，你还记得当初，你小时候因为这一头黑发，饱受同伴排挤的事情吗？”

右翼护卫的脸色微变，抿了抿嘴唇，点头道：“自然记得。”

凯尔点了点头：“所以不要因为同样的理由，对新生的族人做出什么不应当做的事……记住，无论你们怎样，都是我们的族人，而不是异类。”

“对族人，你用来对付恶魔的手段永远不要拿进来，否则我会让你知道，这审判之剑虽然从未动用过，但却并不是摆设。”

右翼护卫的脸色变的严肃了起来，她紧紧地盯着凯尔的眼睛，片刻后点了点头：“如您所愿，我的审判天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