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布鲁斯没说话，而是招手带李杜离开了这些隔断间，下楼梯去了屋外。

屋外阳光灿烂，南洛杉矶的自然环境没的说。

被阳光一照，布鲁斯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显然他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了。

李杜看着他，发现这少年身体单薄的很，皮肤很白，好像小姑娘那样细腻，阳光下几乎能看到青色血管。

他知道，这不是布鲁斯皮肤好，而是他太缺乏阳光了。

站在屋外，布鲁斯问道：“先生，你也是黄种人？显然是这样，是吧？”

李杜点头：“对，我是华裔。”

布鲁斯笑了起来，说道：“我们或许有共同的祖先，我也是华裔，但我不知道我是哪里人，因为我父母都不知道。”

“你父母呢？”他问道。

布鲁斯摊开手道：“我叫蝙蝠侠，你认为呢？”

李杜快速一想，震惊的问道：“不会吧，被杀害了？”

布鲁斯点点头，他指着自己右腿道：“一共三枪，我的父母被射中了脑袋，还有一枪在我这里。”

他的话音很平淡，似乎在讲述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

很快，他转移了话题：“我很幸运，虽然这条腿出了点问题，但保住了性命。我拥有父母时间虽然短暂，可是我父母很爱我，他们是非常棒的父母，我爱他们，永远！”

“相比之下，这里的伙伴们更不幸，”布鲁斯苦笑道，“我没必要隐瞒，他们不是健康的孩子，他们也没有爱他们的父母，你信不信，我如果不管，他们最多活一个月？”

李杜道：“政府的福利院呢？将他们送去不行吗？”

布鲁斯摇头，道：“不是福利院的事，不是吃喝住宿，而是有一些疯子，他们会想办法欺骗这些伙伴，让他们去当人体独品运输工具，或者强迫他们去偷窃。”

说到这里，他反问道：“你说，以他们的头脑和能力，如果他们干这些事，能活多久？”

李杜没话说了。

狼哥少见的开口：“你是个硬汉。”

布鲁斯摆出一个功夫的动作，笑道：“我是蝙蝠侠。”

李杜问道：“你似乎并不愁？据我所知，在你这年纪，你应该去读书才对。”

布鲁斯说道：“我也想，但总得照顾这里的伙计，不知道你刚才注意到没有，他们大多和我们一样，是华裔。”

美国社会阶层区分清晰，贫民窟里的阶层区分更清晰。

黑种人、墨西哥人、南美洲人、欧洲人等等，他们都有自己的小圈子，亚洲人在其中最是没有地位，饱受欺凌。

布鲁斯说道：“还得那么说，我如果不管这些伙计，谁会去管他们呢？他们连自己的同胞都不管，还会管华裔的蝗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