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谢旻韫开口解释道:“这是富特文格勒在1942年4月19日元首生日前夜的音乐会上指挥柏林爱乐的实况版本,因为富特文格勒对整首乐曲作出了空前绝后的极端化处理,所有强弱反差都被无限放大,所有乐器音色本身的象征和情绪潜力都被挖掘到淋漓尽致,所有的单音都是在声嘶力竭地怒吼,让原本一首欢乐激越的圣歌变成了冷峻陡峭的怒号所以又被称之为黑暗《贝九》”
成默点头,“音乐和性格并不是毫无关系的东西,一个人喜欢什么音乐大致上能看出来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比如喜欢摇滚乐的性格普遍比较叛逆,他们害怕孤独喜爱体育运动为人比较张扬;而喜欢流行音乐的属于比较随波逐流的类型,他们大多不喜欢复杂的事物,也不热衷思考,听音乐只是为了抒发情感和让自己保持轻松自在”
稍作停顿,成默避开了白秀秀的视线说道:“喜欢爵士乐的往往比较感性,喜欢做一些脱离客观实际的事情,不喜欢被约束,讨厌一成不变。”
白秀秀刚想要说话,但立刻就想起了谢旻韫正在旁边,于是马上闭上了嘴巴。
“而喜欢听交响乐的,多少有点自命不凡,他们不仅对自己信心十足,还对未来踌躇满志,这些人往往处于上层阶级,但对乏味的生活充满了厌倦,渴望着有波澜壮阔的人生”
谢旻韫横了成默一眼:“我哪有自命不凡了?”
成默“呃”了一声,推了下眼镜说道:“其实你原来挺自命不凡的”不过马上成默就咳嗽了一声说道:“当然现在一点都不了!”
谢旻韫咬了咬嘴唇说道:“我觉得你原来比我更自命不凡!”
白秀秀打断两个人在她看来就是强灌狗粮的对白,没好气的说道:“好了,你们两个别打情骂俏了,现在我们在讨论正事,就算阿基姆王子听黑暗《贝九》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成默摇了摇头,“对应后面你们关于欧洲局势的讨论,显然阿基姆王子对欧盟的做法深感忧虑,尤其是欧盟的难民政策,这让丹麦不得不接受难民配额,实际上丹麦一直对欧盟的难民政策持反对态度,去年还出台了《移民修改法案》,甚至还有一名叫马丁·亨里克森的移民部长提议:将所有不受欢迎的移民送到一个治疗重病的孤岛上去,这让欧盟大为不满,就连欧委会(欧盟委员会)执行官诺克都点名批评了丹麦。我刚才也有看了阿基姆王子的推特,他关注为数不多的人里,有好几个都是丹麦民粹主义右翼政党,其中有一个就是马丁·亨里克森结合黑暗《贝九》,我觉得阿基姆王子就算不是白人至上主义者,也对欧盟十分不满同样对欧盟不满的我想还有拿破仑七世所领导玫瑰十字会实际上玫瑰十字会向来就只接收盎格鲁-撒克逊(注解1)人联系起年初拿破仑七世发表的‘鸢尾花宣言’‘玫瑰十字会’不会也在欧宇的清除范围之内吧?”
白秀秀有些震惊成默能从这么点蛛丝马迹中分析出事实,她楞了一下,就通过成默玩味的眼神确定成默从自己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于是她也不在否认,点了点头说道:“玫瑰十字会确实在打击范围之内,但并不是主要对象,主要还是天选者家园与自由阵线。”
成默自言自语般的问:“那这就非常蹊跷了,欧宇把阿斯加德完全交给阿基姆王子负责,就不怕阿基姆王子利用阿斯加德做点什么吗?比如以神器为条件要求星门帮玫瑰十字会控制欧宇?我觉得这对于星门来说,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交换条件吧?”
白秀秀低头陷入了沉思。
成默站了起来,笃定的说道:“总之阿斯加德一定有什么猫腻,我们一定要找到阿斯加德藏有什么样的秘密。我总觉得丹麦王室和欧宇的目标并不一样,他们之间的矛盾也许我们能够利用一下!”
白秀秀犹豫了须臾,才抬头看着成默说道:“其实在我离开的时候阿基姆王子还说过一句话,他告诉我‘歌唱者号角’非常强大,因此阿斯加德的难度高的不可思议,叮嘱我一定要争取拿到进入阿斯加德的第一顺位,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开了屏蔽器,所以没有被录进去”
“一个只允许角斗士进入的遗迹之地,难度却高的不可思议?这个有点矛盾啊!”成默说。
“我一直都认为欧宇说阿斯加德天选者无法进入是一个借口,这么说只是为了降低其他天选者组织拿到神器的可能性”白秀秀严肃的说。
“那其他圆桌会议也没有这么好糊弄吧?”成默问。
“当然没有,但说不定欧宇有特殊的方法让天选者无法进入阿斯加德。”白秀秀说。
成默想了一下问道:“白董事长,您可不可以利用时间裂隙进入到遗迹之地不被发现?”
白秀秀摇头道:“理论上是没有问题,但实际操作起来会很麻烦,为了不被监测到,我必须在很远的地方就开始使用技能,我觉得我的蓝未必能够撑到进入阿斯加德的时候,更何况我们现在连入口在什么地方都还不清楚”叹息了一声白秀秀说道:“三年前我们在欧宇损失的人手太多了,导致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查!”
成默淡淡的说道:“没关系,有人会帮忙查。”
“谁?”白秀秀不由自主的问。
“当然是尊敬的领事——斯特恩金先生!”成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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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成默从床上起来的时候,白秀秀已经不知去向,只有谢旻韫在成默的身边悬浮着打坐,成默没有惊扰谢旻韫起身洗脸刷牙,换好了衣服去公用厨房冲了麦片煮了鸡蛋才回到房间。
这时谢旻韫也停止了打坐,她正在换衣服,白色纯棉文胸包裹着像雪糕一般的山峰,看上去甜美极了,那腰身也勾魂夺魄,陡然间折出了一道美妙的弧线,弧线的最窄处恰到好处的纤细没有一丝赘肉,小腹两侧两道浅浅的肌肉线条向下延伸进了裹的很紧的牛仔裤,真是没有什么比这样充满爆炸力的健康性感更魅惑人心了,成默进门连忙转头说道:“不好意思,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我可是你媳妇了,看见了也没有什么。”谢旻韫淡淡的说。
成默又立刻回过头,可惜这个时候谢旻韫已经把t恤衫穿好,那让人血脉偾张的美好身段也隐藏在了衣服下面,成默有些遗憾。但他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问道:“白董事长去哪里了?”
谢旻韫回答道:“她去镇上守着摩拉维亚兄弟会去了我们不知道斯特恩金住在那个地方,只能去那里守株待兔。”
成默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们怎么这么笨?”
“笨?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成默坐到了桌子前面,将笔记本电脑打开,登上g检索了克里斯钦费尔德附近的民宿,接着成默预定了一个月之后的房间,在预定单里找到房东的电话号码,再拿起手机通过网络拨打了民宿的电话,之所以要通过网络电话拨打,是因为对方就看不到自己的准确号码。
很快对方就接通了,在对方说了“hello”之后,成默用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问道:“请问斯特恩金先生在吗?”,丹麦人的母语虽然是丹麦语,但几乎每个丹麦人都能说一口流量的英语。
“斯特恩金先生?抱歉我们这里好像没有这个人。”
“不好意思,那可能是我打错了。”说完成默就迅速的挂了电话,开始拨打第二家民宿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