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默盯着零号手中那个雕刻着“黑鹰”的银色酒壶愣了一下,因为跟李济廷给他的那个酒壶一模一样,无论是那晶莹剔透的质感还是那个象征着德意志的黑鹰。
“怎么了?”零号问。
成默接过酒壶,拿起来装作很随意的样子看了看,阳光下银色酒壶完全不像是金属酒壶,反而像是水晶酒壶,散发着潋滟的波光,这感觉和自己的那个完全一样,他心中略惊,却若无其事的说道:“这个酒壶很特别”
“嗯。”零号淡淡的说,“据说是元首用过的。”
成默的脑子“嗡嗡”作响,如同被一记厉雷劈中,巧合也不是这么巧的,连说法都一样。他稍稍屏住了呼吸,先是举起酒壶灌了一大口伏特加,在把酒壶还给零号的时候,像是不经意的问道:“这个还能带到理想国来?”
“我爷爷的玩意。现实中他应该也有这个东西”零号拧上瓶盖,将酒壶放在身旁,“实际上理想国里大部分东西都是真实存在的,包括所有的建筑、山、水、森林等等,都是一比一的实物,天气什么的也是根据这个地方的天气,延迟二十四小时传输过来的”
成默先是因为酒壶的来历失望,马上又因为“理想国”的真实状况而震惊,“原来真有这么一个地方。”
“当然,如果没有,怎么可能做到这么逼真。”说着零号又吃起了鱼块。
“那你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吗?”成默试探性的问。
零号摇头,““不知道。”
“弗拉基米尔同志”
“叫我零号。”零号说,他又喝了一大口酒,再次把酒壶递给了成默,“如果你来是觉得我爷爷能帮助我们离开‘理想国’,我觉得你白费心机了。”
成默接过酒壶问:“为什么?”
“一是因为他是个老顽固,必须遵守承诺。二是因为他就算愿意帮助我们,也过不了保罗十四世那一关。除非”
成默喝了一小口伏特加,就把酒壶还给了零号,“除非什么?”
“除非克洛伊·德洛姆把《天使之书》交出来,”零号摇了摇头说,“但那是不可能的。”“先不说这个可能不可能”成默放下了手中的木签,沉吟了一下,“我刚才有跟你说,敌人就在我们身边。”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零号后知后觉的问。
“背刺苏维埃的从来不是我们。”成默低声说,“而是尤太人。想看看,苏联解体后的七大寡头中的六个就是尤太人。阿布拉莫维奇、霍多尔科夫斯基,还有七姐妹、古谢夫司机、别列佐夫斯基,全是犹太人,也许这并不奇怪,毕竟尤太人天选者比较多,能够在苏维埃的高层占据不错的位置。可不管怎么样,尤太人都只占苏维埃人口的百分之二。记得吗?斯x林在大清洗中首先针对的就是尤太高官,然后在他下台之后,尤太官员推举的赫鲁晓夫就立刻全面否定斯x林,接着苏维埃就朝着全面失控的方向大步前进,在苏维埃倒下之后,国际尤太金融财阀和苏维埃内部的尤太官员里应外合,洗劫了苏维埃人民的财富”
零号举着鱼块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注视着成默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说下去。”
成默摊了下手,“如果说我们能出去的话,应该能够查到更多的内幕,但在理想国,也许我们只能问问你的爷爷,当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我爷爷根本不关心政治,他只在意学术。”
“这不正是阿诺德先生的幸运之处吗?如果说他在意政治,应该早就死在莫斯科了。”
零号点头,“也是”他将手中的鱼块扔向了火堆,“如果说能够出去的话,你会帮我查清楚吗?我想太极龙手中应该有不少内幕消息”
成默淡淡的说道:“实话告诉您,我手中还有更惊人的消息,只是现在并不方便说。”零号站了起来,抬脚将火堆踩熄,大头靴将本就不大的火焰迅速碾灭,他头也不抬的问道:“那你现在能告诉我小丑西斯怎么死的吗?”
成默直截了当的回答道:“被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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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默踩着自行车回到“冬宫”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推门进去的时候房间里悄无声息,他还以颜亦童已经离开了,心中暗松了口气,结果走了两步就看见颜亦童正侧睡在他的床上。
阳光透过纱帐,撒在颜亦童的身上,鸦色长发如水,在白雪般的被子上流淌。脖颈和小荷般的二尖组成了柔软又凌厉的线条,成默不由自主的呼吸急促,仿佛闻到了少女独有幽香。她脱了外套和袜子,雪白的莲足就翘在床外,小腿如莲藕,卷曲在蓝色的半长裙下,缎子般的肌肤好像会被太阳晒融化。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横呈在千堆雪中的颜亦童,眉宇间秀丽水灵的气质真是罕见,叫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怜惜。
成默只觉得浑身发硬,像是某个地方被欲望破开了口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心底深吸了一口气,径直走到了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也许是哗哗的水声惊醒了颜亦童,等成默再次回到房间里时,颜亦童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说道:“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