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见过第一神将大人,你这样一说,与之相比,第一神将大人就像是个和蔼可亲的普通邻居老头。”阿米迪欧摇了摇头表示不理解,“不懂就问,既然尼布甲尼撒大人如此厉害,黑死病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黑死病最初是一个基于信仰联合起来的医生组织,理念是尊重科学,不分种族、宗教、信仰和政治立场,为身处困境的人们提供援助。他们的理想过于崇高了。”零号轻叹一声说,“当一个理想化的组织随着越来越多人加入,逐渐丧失了所秉持的信念,堕落也就变成了不可避免的事情。这大概就是人类的宿命,屠龙者,最终难免都会变成恶龙”
零号说的内容没什么新奇之处,就像人类的生老病死一样是不可违抗的自然规律,却也是人类最悲哀的地方。
一直在默默倾听的成默张了下嘴,想说曾经有人试图颠覆这规律,可最后他还是没有说出口,终究那些伟大的人类还是失败了,没有人能够挣脱这条规则的枷锁。
不论多伟大的人,都败给了人类自身的私欲。
可怜的人类就像是“衔尾蛇”,陷入了永恒的自我吞噬的怪圈。
阿米迪欧笑了下说:“我已经厌倦了那些宏大的叙事,现在我只想听听幼稚的童话故事!像是屠龙勇士杀了恶龙拯救公主这样的无脑爽文。希望我们这些屠龙勇士也能像是童话故事里的情节一样,拿走恶龙的珍宝,拯救几个被困的漂亮公主,至于将来会不会变成恶龙”
“屠龙勇士?”
灭绝礼堂的深处突然冒出了一声轻蔑的笑打断了阿米迪欧的声音,与此同时,一道通红的火焰划过了大厅中寂静的黑暗,明亮的火光如流星般直奔正要走出通道的众人而来,对准的目标正是刚才说话的阿米迪欧。
希施瞬间拦在了成默的前面,成默也停住了脚步,转头向着侧前方的阿米迪欧望去,只见阿米迪欧抬平举起右手,握住那道火焰,于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心,能看到有个球形物体在急速旋转。阿米迪欧扣紧手指强行捏住,手掌和球体摩擦产生了浓浓的烟雾,就像汽车在玩杂技烧胎。眨眼间,球体就停止了旋转,火焰也冷却了下来,烟雾也散去,成默这才看清楚,在阿米迪欧手中的竟是一枚黑白相间的金属足球。
“华利弗?”一旁的零号开了口,他的语调虽是疑问,却只比平铺直述稍微上扬了一点点。
大厅的四角猛然亮起了明晃晃的射灯,像是球场照明灯的灯光将浅灰色的金属地板以及周遭的阶梯照的雪亮。
成默虚起了眼睛,勉强能看清强烈的光照中出现了一个朦胧的黑影,当他适应过来这强光,便看见正对着通道的台阶下,站着一个戴着马拉多纳面具穿着巴塞罗那队服的强壮男子,他满头棕色的脏辫,裸露出来的胳膊和腿上全是刺青,脚下那双绿色的三道杠足球鞋比脸上的马拉多纳面具还要醒目。
高高的台阶和庞然的大厅将华利弗衬的像是玩具人,他微微摇晃着脑袋,头顶的脏辫也跟着乱甩,他伸开了双手,对零号热情的大声喊:“hi!帕尔,你是迷路了吗?还是被按摩棒刺瞎了双眼?”
成默细心聆听,但在灭绝礼堂同样没有听到回声。
零号直接了当的回答道:“我是来见尼布甲尼撒大人的。”顿了一下他冷声问,“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华利弗笑着回答:“我t的当然是来和姑娘约会的,这还需要问?”说着华利弗还打量了一下王子装束的阿米迪欧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不管你是来做什么的,都不要妨碍我去见尼布甲尼撒大人。”零号说。
“那可不行!瞧,我想要约的姑娘就在你的身后”华利弗的视线从阿米迪欧身上跳到了穿着保守黑色裙装的阿亚拉和穿着白大褂的雅典娜,马上又落在满头波浪卷红发戴着刺绣威尼斯猫面具身着深蓝色职业套装还套着黑丝袜的希施身上,他唯独错过了成默,摆了下头,凝视着希施兴致盎然的说,“对,就是你,姑娘,我今天想要和你约个泡不,约个会”
众人并不知道第六魔神拦住他们想要做什么,都在等最熟悉对方的零号开口,其他人也就保持了沉默。
希施也同样如此。
“华利弗,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知道拜蒙和萨米基纳他们已经过去了”零号说,“现在,我们也必须过去。”
华利弗丝毫没有理会零号的意思,他向前走了一步,像是表演者般做了个登场的姿势,身上的球服就变幻成了花里胡哨的海蓝色麻质西装搭配宽松的白色麻布休闲裤。接着他做了个拨动琴弦的姿势,怀抱里多了一把古典吉他。他轻车熟路的按弦弹指,低沉如海浪声的吉他弦音便绵绵不绝的于空旷的大厅里涌动。他开腔唱歌,温柔如夜风的西语歌便在大厅里荡漾了起来。
“olha e isa ais lda
瞧那俏丽的佳人
ais cheia de gra�0�4a
美丽而又优雅至极
�0�7 e a na e ve e e passa
她跳着轻盈的舞步
nu doce ban�0�4o a caho do ar
朝着大海飘然而去
o�0�4a do rpo dourado do l de ipanea
依帕内玛金色的阳光洒在她身上”
华利弗的歌声低沉嘶哑韵味十足,波萨诺瓦唱腔悠扬婉转又深情款款,叫人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情不自禁的迷醉。他唱着歌弹着吉他在大厅里蹁跹起舞,像是陀螺一样旋转过了大厅,转到了一众人眼前,最后他穿过了零号和阿米迪欧,一个急停,潇洒的停在了希施的前面。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他单膝跪地,弹奏着吉他,扬着马拉多纳那张栩栩如生的油腻胖脸面具,深情款款的希施说道:“我能抗拒世间的一切,但除了你给我的诱惑。这样的夜晚,叫我如何抗拒你的美丽?亲爱的姑娘”
没有等希施回应,忍耐许久的阿米迪欧颠了颠手中的金属足球,偏头注视着华利弗笑着说道:“这位足球先生,你似乎忘记了你刚才不礼貌的行为,现在可不是用花言巧语泡妞的时候,而是得认真说抱歉的时候。”
华利弗停止了弹奏吉他,但他看都没有看阿米迪欧,而是从手中变出一支娇艳的玫瑰,抚胸弯腰,很绅士的将玫瑰递给了希施,“美丽的姑娘,希望我能有荣幸请你跳一支舞。”
零号转身移动脚步,将庞大的身躯拦在了华利弗的前面,把希施遮得严严实实,他低声说道:“华利弗别玩这些花样了,你拦不住我们的。”
华利弗直起身子,抬头看着零号,笑着说:“那你们可以试试。”
“华利弗,你要怎么样才能让开?”零号沉声问。
“别想了!零号,带着你的几个小朋友回去睡觉吧!这里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
“小朋友?是不是赢过你就能过去?”阿米迪欧冷笑,拨动了一下手中的金属足球,那枚银亮的足球便在他的指尖飞快的旋转出了火花,他忽然将火球猛的推向了华利弗的胸口,“角斗还是足球?我都能奉陪。”
雅典娜和希施夹着成默快速的朝后退了好几步,而零号和阿亚拉也退到了通道入口处,只留下了阿米迪欧和华利弗在大厅里。
就在阿米迪欧将摩擦出火花的金属足球推向华利弗的瞬间,他用嘴叼住玫瑰的同时瞬间后仰,此时他手中的吉他已经消失不见,空空如也的双手撑着地面,向后翻身的同时,足尖踢向了阿米迪欧捏着足球的手。
阿米迪欧松开金属足球,一拳直击华利弗的右腿。没有料到华利弗空中扭腰,又将左脚撩了起来,用足尖挑起足球的同时,右手撑着地面,在原地翻了个漂亮的跟头,于是那枚旋转着的足球又到了他的右手食指指尖,像是在玩杂技一般。
阿米迪欧毫无花巧的用手刀劈向华利弗支撑着足球的手腕,华利弗将足球顶得飞向了空中,迎向了阿米迪欧的手刀,两个的手“嘭”的一声撞在了一起,又急速分开。在猛烈的晃动中,华利弗原地抬起右脚,以左脚为支撑点,如同圆规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锐利光弧向着阿米迪欧的侧脸刮去,阿米迪欧矮身,挥出上勾拳,又迎来了华利弗飞起来的左脚。
“别这么粗鲁,白马王子,我可不是什么财宝,更不是什么漂亮公主。”
“我已经尽量温柔了,足球先生,如果你承受不起,可以直接认输。”
“你这不是温柔,我可爱的小王子,你就像个娘们似的,没有一点力气,瞧瞧你腿上的白色紧身裤,你一定觉得自己帅毙了!但抱歉,你的打扮老让我想起那些跳天鹅湖的基佬,也许基佬都会嫌弃你实在太娘了”
“我会代表女人和基佬,一拳打烂你的嘴!”
“我建议你在别人的球场上不要太嚣张,要不然你就得小心你的淡淡。虽然它对你来说本来就有点多余”
两个人像是玩地下搏击一样在成默他们的围观中你来我往,谁都没有将身体移动出半个拳击台的面积,拳脚在灯光下交织出一片虚影,破空之声和碰撞声像是节奏明快的鼓点,几个呼吸之间,他们噼噼啪啪的接连交换了几十招。
当那枚黑白足球在闪耀的灯光下划了个抛物线,朝下落时,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卡位争抢。距离落点稍远的阿米迪欧右拳连续两个刺拳裹挟着隐约的蓝色电光直奔华利弗的面目。华利弗偏头躲过,阿米迪欧紧跟着冷不防的后手重拳,像是大炮一样轰在华利弗架起来的左臂上。
电光和巨力令华利弗浑身剧震,但他并没有失位,左脚卡住了阿米迪欧潮水般踢过来的低扫,右手撑地来了个极为华丽的直升机侧手翻,左右脚像是桨叶一样旋转着踢向阿米迪欧的脖颈处。华利弗的动作宛若舞蹈,手脚在半空中旋转不停,其中还隐蔽着电光。
就在足球落下来的瞬间,两个人同时抢了过去,如同狮子争夺绣球。
阿米迪欧挥拳,如炮。
华利弗扬腿,如鞭。
虽然华利弗只比阿米迪欧近了那么几厘米,就这几厘米的距离,决定了华利弗的右脚先触碰足球。
阿米迪欧围魏救赵,放弃去抢球,改为右手架腿,膝盖直击华利弗的腹部。
没想到华利弗也是虚招,凌空飞起的右腿突然收了回来,落地弹起,左脚又飞了起来,用后跟砸向阿米迪欧太阳穴。阿米迪欧改膝撞为蹬,华利弗变招更快,那只原本是支撑脚的右脚竟弹了起来,整个身体都横在了半空中,右腿凌空先是甩向了在两人之间的足球,将足球重新击飞,然后带着紫色电光如同镰刀一般刮向了阿米迪欧的面门。
阿米迪欧上了当,失去了先机,只能后退。
华利弗落地,抬头看了眼高高飞起的足球,吹了声口哨说道:“哦!白马王子,你的水平实在太叫人失望了。”
阿米迪欧微笑,“第六魔神阁下,你的嘴和你的脚一样臭。”
“啊?你刚才舔到我的脚了?”
两个人一言不合又撞在了一起。阿米迪欧的动作更接近实战,融合了泰拳和拳击的攻击动作,堪称教科书。华利弗的动作看上去像是杂耍,很显然是巴西战舞的路数,花哨帅气,身体的协调性令人叹为观止,观赏性直接拉满。
而那枚足球则成了两个人争夺的东西,拳脚之间,金属足球不断的升起,但没有一次落在地面上。每次足球即将落下来的时候,争斗就会变得尤为激烈,电光火石之间,拳脚攻击夹杂着瞬发技能层出不穷,但都被各自轻盈的摇晃身躯以极限距离所闪开。
成默已经看见好几次华利弗拉着紫色的弧光贴着阿米迪欧的身体划过,即便险况层出不穷,他们还是顽固的没有移动出足球落地的范围之外,仿佛谁没抢到足球,谁就输了一样。
这样的战斗看起来不如角斗那般声势惊人绚丽多彩,但更加考验天选者的基本功。对于掌握了各种骇人技能的天选者来说,使用出那些技能只需要熟练度和掌握好时机就行,但释放技能的时机必须依靠普通格斗和一些小技能来创造时机。在超强技能cd的时候,也必须依赖普通格斗和小技能来拖延时间,所以说一个天选者厉害不厉害,基础格斗决定下限,超强技能决定上限。
华利弗和阿米迪欧站在原地的争斗看似平平无奇,实际上精彩绝伦,对于角斗水平一般的成默来说,能够欣赏到天榜最高排到三十九位的阿米迪欧和黑死病第六魔神的战斗,绝对是获益匪浅。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个人交战,心里一直感叹,原来这一招可以这么用;原来天榜前百的套路如此之深;原来两个人连眼神里都藏着细节。虽说好像都不够他老婆打
零号在成默耳边低声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干掉他?”
“不,华利弗是查理医生的铁杆,而查理医生是尼布甲尼撒大人最忠诚的卫士,他如果拦在这里,不让我们过,我们肯定别想过去。”零号轻声说,“干掉他也没用,神庙里有防御设施。”
“那怎么办?”
“不如交给我。”希施插嘴道。
“你行?”
“嘿!老板,你也太小瞧你这个漂亮火辣的女秘书的工作能力了。我的工资可不是白拿的”
说着希施就如同蝴蝶般轻轻的飞了起来,迎着光,从两个人头顶摘下了那枚像是竹蜻蜓一样高速旋转着下坠的金属足球,同时落在他们中间,如利刃般分开了如胶似漆的两个人。
希施一个转身,把阿米迪欧隔绝在身后,将足球递给了华利弗,妩媚的笑着说道:“华利弗先生,真高兴又见到你。那天在那家叫做‘坠落’的树屋酒吧,你在吧台上唱歌,同样是巴萨诺瓦,你的歌唱的真好,当然,球也玩的不错,真抱歉我不是阿根廷队的粉丝,但我偶尔会看巴萨的比赛。”
这女人实在太懂男人,天生就勾魂,即便带着面具,单凭抬手扭腰的动作也媚态横生,叫人色授魂与,就连空气里弥漫着热带海滩的气息。
华利弗收起了攻击的姿态,接过足球,帅气的将叼在口中的玫瑰花献给了希施,吹了声口哨,坏笑着说道:“wow!美丽的姑娘,没想到你对我是如此的了解。这实在是件叫人高兴的事情,我毫不掩饰我的心情,想要和你共度这个美妙的夜晚的愿望是如此急迫,恨不得马上就能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然后来上那么几发。我保证你会满意的”
阿米迪欧不齿的冷哼了一声,被零号扯到了一旁。
希施姿态优雅的伸手接过了那支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微笑着说:“华利弗先生,谢谢你的玫瑰和赞美,尤其是那首歌,虽然有点过时,但还蛮好听的”她稍稍倾着身子,在华利弗耳边轻声说,“不过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比较喜欢摇滚乐和r≈ap;b。像是‘酷玩’或者火星哥,不知道你会不会唱火星哥的歌曲就像是那首”她轻声的哼了起来,细细的歌声中荡漾着柔和的甜腻,令人耳朵发痒,“what you do'? where you at? oh, you got pns?don't say that,i' sipp' e, a robe,i look too good,to be alone,y hoe clean, uh”她直起了身子,“嗯哼!你当然不会,华利弗先生,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儿子喜欢什么样的音乐。”
华利弗笑着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威胁我?”
“不,不。您误会了,华利弗大人。只是我手头刚好有几个案子和你有关的,一桩是亚美丽加自然博物馆的盗窃案;一桩是大都会自然博物馆的盗窃案;另外还有德意志复兴信贷银行的金库盗窃案和奥赛美术馆以及维多利亚与艾伯特博物馆盗窃案您的手脚很干净,但还是留下了一些痕迹。”
“那有怎么样?谁又没有几个爱好呢?”
希施再次靠向了华利弗,附耳轻声说:“您知道南美首富约瑟夫·萨夫拉为什么要悬赏十亿要您的性命吗?”
“为什么?因为我偷过他家的东西?”
“您是没有,您的儿子艹了他的情人,就是在酷玩乐队的演唱会上,他们在洗手间里被约瑟夫·萨夫拉的保镖堵了个正着,你的儿子跑掉了,扔下了约瑟夫·萨夫拉的情人,然后那个可怜的女人被打成了筛子。”
“这真t是个糟糕的故事。”
“我想约瑟夫·萨拉夫也许会对这个故事感兴趣,包括你有几个情人,有几个女儿”希施伸手在华利弗的胸膛上点了一下,她的手指镶嵌了粉色的钻石指甲片,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手指又长又细宛若青葱,有种勾魂夺魄的美,她甜笑着说,“我们沙利文专卖情报,很可惜他并没有求助于我们,不过也许我们应该主动点,给他发个邮件或者打个电话,这年头拉一笔业务并不容易”华利弗抬手想要握住希施那纤纤玉手,却握了个空,他长叹了一声,像是吟唱赞美诗一样歌颂道:“赞美、玫瑰和歌声都是美丽的姑娘应得的。至于你唱的这首歌,我希望你能亲自教我。”
“没问题啊!等我们去见了尼布甲尼撒大人,我就教你,在我的房间里”希施抬起膝盖,直击华利弗的腰部下方,“希望你能坚持个至少几分钟,千万不要羊伟,让大家都很尴尬!”
华利弗用足球挡下了希施的致命攻鸡,人朝后面退了两三步,“我喜欢你,辣妞。你真的很够劲!”
“喜欢就好,华利弗先生。”希施轻笑道,“现在您该做个决定了,告诉我们该往那个方向走,等我回来也许我们能在一个屋子好好聊聊关于您想要偷带英博物馆的事情。或者等待约瑟夫·萨拉夫无休止的报复?”
“该死的兔崽子!”华利弗骂了一声,“今天夜里让我受到了两次威胁!等我回去,我一定把他阉了!让这个狗杂种不能再给我惹祸。”
希施饶有兴致的问:“上一个威胁您的是谁?拜蒙?”
“没错!就是那个狗娘养的。”
“我也有点他的小道消息。”
“说来听听?”
“那可不行,华利弗大人!我老板就在这里,我要告诉你了,他会觉得我出卖公司机密,给公司造成了严重损失,如果他只是在床上抽我两鞭子什么的。倒是正合我意,就怕他把我给开除了!”
“行吧!行吧!小妞!说看看,你们为什么要去见尼布甲尼撒大人呢?”华利弗凝望着希施,无比深情的说,“瞧!这么美好的夜晚,我们做点别的什么浪漫的事情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为了权力和金钱葬送自己的性命呢?”
希施甜笑着回应:“如果只是为了权力和金钱我们就不会来了。”
“wow?”华利弗好奇的问,“那你们是为了什么?”
希施回答道:“有人为了复仇,有人为了理想,有人为了信仰,有人为了工作,有人为了爱,还有人为了拯救世界”
华利弗愣了几秒,“哈哈”大笑道:“有趣的回答。你们也是一只有意思的队伍。”他收敛了大笑又说,“不过,竟然还有人为了拯救世界?是谁这么中二,告诉我,让我瞧瞧?”
希施回头看向了成默,眨了眨眼睛说:“当然是我最可爱的老板。”
华利弗也将视线投在了戴着一张普通rva白色鬼魂面具穿着白t恤黑休闲裤的成默身上,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成默,像是观赏什么物品,半晌后才稍稍偏头,用好奇的语调问道:“你想要拯救世界?”随即他像是在嘲笑成默,又像是自我解嘲的说,“也是,人总得找点什么想要到达的境界,想要实现的理想才行,要不然活不下去,这真是个艹蛋的世界。”
成默并没有受到华利弗语气的影响,从容的回答道:“我并不需要这样的理想为自己的人生增添意义,我只是想要改变它而已。”
华利弗将足球抛了起来,开始一下又一下的颠球,“我想你一定是年轻人,只有年轻人才会有如此不成熟的想法。”他杂耍般的颠着球,那颗金属足球在他的身上以各种方式降落又起飞,“我劝你想开点,就算你改变了世界又t的有什么意义?”
“没有必要给每一件事都冠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华利弗先生,有的时候,当有人告诉您说,我想要喝可乐,我想要吃薯片,单纯的就是我想要喝可乐吃薯片而已”
“这是我听过最张狂的自我剖析。”
“我只是实话实说。”
“我看出来了,你很固执,固执可不是件好事。”
“我也看出来了,你很啰嗦,啰嗦也不是件好事。”
“好吧!小伙子,既然如此,能说说你想要怎么改变这个世界吗??”华利弗耸了耸肩膀,“不想聊也没关系,我就是好奇你想要怎么开始。”
成默缄默了须臾,淡然的说道:“先从毁灭黑死病开始”
这个出人意料的答案叫华利弗猝不及防,他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停止了颠球的动作,将金属足球勾在脚腕处,一动不动的盯着成默凝视了许久,如同一尊立在街边的足球运动员雕塑,他就这样诡异的盯着成默好一会,将足球夹在双脚之间,认真的说道:“这是你的本体?”
成默若无其事的回答道:“是。”他的能量无法支持他链接上天选者系统,恢复了百分之百实力的雅典娜则没有问题。更形象的说,他现在还是非法用户,能量全靠偷。而雅典娜则能伪装成正式用户,因此只要她想,她就能链接上天选者系统,以此欺骗天选者的地图,让她作为载体出现在地图上。
“你要用本体进入神庙?”
“是。”
华利弗又停顿了须臾,才说道:“我在这里不是为了阻拦你们,而是为了告诉你们,想要见到尼布甲尼撒大人必须通过‘理性广场’,所有进入理性广场的人都会被神圣巨塔锁定,神圣巨塔的威力我不多说,连载体都扛不住几下。你要是载体,我不会劝你,你可是本体,碰一下就死”他笑着说,“如果你不想要你的朋友在大半夜为你挖墓地的话,最好乖乖的回去,至少激活载体再过来送死不迟”
“不,不用了。”成默说,“理想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有这样的觉悟。”
华利弗凝视着成默,摇着头说:“理想?这真t是个傻逼又高尚的词。可是笨蛋,蚂蚁无论如何也没可能变成大象。”
成默也摇头,“我不是蚂蚁,尼布甲尼撒大人也不是大象。我来,于其说是来争夺黑死病又或者第二神将的位置,还不如说是来寻求一个答案。”
“这么直接的吗!理想小子!只不过真是你?”华利弗转头看向了零号,“难道不该是你这个铁疙瘩吗?帕尔?”
“是我。”成默毫不犹豫的说。
华利弗又扫了眼成默周围的人,尤其是多看了零号几眼,便不置可否的笑着说:“我懂了。”
成默再次摇头,“不,你不懂。”
“嗯哼?”
“我受命运之神的驱使,是被选中的天命之子。”
“这么直接的吗!理想小子!只不过真是你?”华利弗转头看向了零号,“难道不该是你这个铁疙瘩吗?帕尔?”
“是我。”成默毫不犹豫的说。
华利弗又扫了眼成默周围的人,尤其是多看了零号几眼,便不置可否的笑着说:“我懂了。”
成默再次摇头,“不,你不懂。”
“嗯哼?”
“我受命运之神的驱使,是被选中的天命之子。”
“天命之子?”华利弗“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冷笑话,“那我应该说点什么好?”他偏头做了个请的手势,“或许我应该说,女士们,先生们,祝你们旅途愉快?又或者我应该说,伙计们,要不要来点分太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