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冉皱眉看着她：“小柠檬，今天话怎么那么多？”</p>

“妈妈不开心啦？”</p>

“你说太多话了，喝点水吧。”</p>

说着，她给小柠檬的杯子里倒了水，放在她面前。</p>

小柠檬双手抱着杯子，乖乖地低头喝水。</p>

傅沉烈看着她们，只觉得心底的愧对和歉疚越发浓厚了。</p>

五年，温冉背井离乡，生下他的孩子独自抚养。</p>

五年，小柠檬因为没有爸爸遭受了无数同龄人的指点嘲讽。</p>

一个和五年前相比变得沉默寡言的女人，一个乖巧懂事的五岁小姑娘。</p>

他无法想象温冉要吃多少苦，熬过多少个无人陪伴的夜晚，才能把女儿教育成如今的模样。</p>

他要怎么弥补才够？！</p>

好像怎样弥补，都注定补不回作为父亲缺席小柠檬成长的那五年，更补不回温冉五年的孤军奋战。</p>

当当当——</p>

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p>

服务员推开门，进来上餐。</p>

菜品上齐后，傅沉烈挪了挪位置，坐在了小柠檬另一边。</p>

小柠檬看着他：“傅叔叔坐过来啦。”</p>

“嗯，离你近点。”说着，男人帮她夹了一块没有刺的鱼肉：“吃饭吧。”</p>

小柠檬点点头，夹了牛肉放在他碗里：“傅叔叔也吃饭。”</p>

傅沉烈“嗯”了声，眼神温柔了许多。</p>

小柠檬越懂事，就说明温冉在教育女儿这上面费心越多，咀嚼牛肉的时候，男人觉得明明只是一块牛肉，他却从中吃出了五味杂陈。</p>

他忍不住看了温冉一眼。</p>

她安静地吃菜，有时候会看一眼小柠檬，关注着她吃饭是否顺畅，会不会噎到，需不需要喝水。</p>

傅沉烈眼神晦暗至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