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落,李丽见事不好,要上前找补,赵秀容却脾气上头,抢先一步推搡了一下林母,嘴上更是没轻没重的。</p>
“你这是说的什么屁话,什么叫见不得你们好,你们能好到哪里去!”</p>
“好不容易养出来一个儿子,还半死不会的瘫在床上,娶个儿媳妇回来冲喜,看似好起来,谁知道是不是她在外边和男人乱搞,找人拿的钱回来给你们花啊!”</p>
赵秀容知道这个情况多说多错,但铲除岑欢喜的希望落空,再加上担心自己被抓的紧张感,让她脑子一片混沌,出口的话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p>
林母被她这话刺激到了,抬手给了她一巴掌。</p>
“放屁!”</p>
“我儿媳妇清清白白,没一分钱都是自己辛苦赚的!”</p>
县令也沉着脸搭腔。</p>
“你这个刁妇的意思是岑大夫没有本事,每一分钱都是靠的旁人,那本官还给这个‘没本事’的人发牌匾,岂不是糊涂官?”</p>
李丽闻言大惊,跪下时还不忘扒拉赵秀容一把,让她跟着自己跪下,说几句好听话把这事绕过去,谁知这人就像是虫入脑一样,让情绪占了上风,丝毫没有领会到自己的意思。</p>
“民妇没说您是糊涂官,民妇就是觉得岑欢喜本事不纯!”</p>
“她一被买来的破落户,怎么可能有那个本事学什么医术,她就该跟我们一样,一辈子只能在土里刨食度日,怎么可以飞出去做什么凤凰!”</p>
完了。</p>
李丽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了。</p>
人家官老爷来只是为了找林母,半句没提她们嫉恨岑欢喜,设计陷害岑欢喜的事情,结果这个猪队友,自己把馅露出来了。</p>
县令眼中闪过一抹精光。</p>
“所以你就故意把让人觉得岑大夫挡了村子福气,让人将她祭神?”</p>
“对……不对不对!”</p>
祭神二字,让赵秀容终于回神了。</p>
只见她一脸恐慌的辩驳,但也只能说一下干巴巴的话,说没几句,她就将求救的视线投向李丽,但李丽始终低着头看着地面,没回一个眼神。</p>
县令也没再跟人磨叽,让人把赵秀容给带走……顺带李丽一起。</p>
好歹是做官的人,怎么可能没点眼力见,从赵秀容看李丽的这个举措中就可以知道,这两人多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是主犯也是从犯。</p>
林母看着她俩被押走的样子,心中很复杂,但到底是挂念岑欢喜多一点,没多感慨就匆匆回去了。</p>
正好严老再给岑欢喜把脉,她火急火燎的上前,想问又怕打扰到人,最终还是严老主动开口。</p>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受到惊吓过重,思虑过多,一下子卸下就遭不住晕过去了。”</p>
“让她躺着吧,明儿就能醒,我们先去看看她相公林默吧,这孩子上次就跟我提过她相公昏迷不醒,让我来看看的事,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p>
林母让林择生带着严老去,自个留下把岑欢喜打理好了才过去。</p>
“林默这是毒素累积造成的昏迷,现在体内毒素还有不少,我开帖药,等欢喜醒了让欢喜抓就可以了,放心吧,毒素请完了,人就醒了。”</p>
说的轻松,其实严老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年纪,很难有足够的体力撑完整场施针,林默要是想醒来,还是得靠自己教会徒弟,让徒弟来施针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