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传病比很多种病还要严重,而书雯的病,比普通的遗传病还要难缠,这是书雯答应让岑欢喜治疗后,岑欢喜对人进行一番详细的诊断后得出的结论。</p>
她摩挲着下巴,皱着眉冥思苦想。</p>
书雯倒是一点都不着急,身体没那么虚软后,甚至有心思斟茶。</p>
清亮的茶汤伴随着热气倾倒在杯子中,冰冷的瓷器被染上温度。</p>
“先喝点茶热热身吧岑大夫,我这个病这么久了,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治好的,就算治不好也没事,我做好心理准备了。”</p>
岑欢喜听到这话,压着她的后颈,强迫人对着空气呸几下</p>
“你这个小兔崽子,看着也不小了,怎么说话还没个避讳呢,搜告诉你哦,人活着最忌讳把那个词挂在嘴上,因为说多了,命就会短。”</p>
书雯压根没听过这个说法,但这是岑欢喜的一腔好意,也就顺从的点头表示知道了。</p>
岑欢喜满意的笑了一下,然后端正神色跟人说正事。</p>
“其实我在早些年也治过一个和你差不多病情的病人,所以我对你的情况,是有一套治疗方法的。”</p>
“可是你的身体太虚了,那个方法药效太重,我怕你受不住,那么为了你可以承受住药效,现在开始,你要开始养身体了。”</p>
一天三顿全是药膳,然后定时定量的运动。</p>
一开始书雯还坚持不了,每天跟寒冬腊月地里的小白菜一样,蔫的不得了,但适应后,她就感受到好处了。</p>
做点什么就疲惫的感觉渐渐消失,精神头也好了不少。</p>
做完今日运动的书雯,脚步轻快的来到二楼阳台,岑欢喜就坐在那里,手里端着的茶水满满当当的,却一点热气都没有了,望着远方的眼神,充斥着她看不懂的情绪。</p>
她下意识放慢脚步,在进阳台前停下,试探性的喊了一下。</p>
“岑姐?”</p>
“嗯?你做完运动了?那就来坐着歇歇吧,等会我给你把脉,情况合适的话,明天就给你针灸。”</p>
书雯坐下的动作一顿,“之前不是说还要过几天吗?”</p>
“怎么?早点让你好起来你都不乐意呢?”</p>
岑欢喜放下茶杯,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她的额头。</p>
书雯也不躲,就着那个姿势,帮岑欢喜把冷茶倒了,重新倒上热乎的,再小心的推到人手边去。</p>
滚烫的温度透过瓷壁隔着一点距离晕染到岑欢喜手背上,她指尖微微一弹,转瞬就恢复常态去端茶,但就是这个短短的异常,被书雯尽收眼底。</p>
她在心中纠结了一番,最终还是选择不问。</p>
毕竟岑姐刚才把话题拐开了,明显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自己再提,未免太不长心了。</p>
“没有不乐意的。”</p>
“岑姐,我心跳没那么快,缓下来了,现在把脉吧。”</p>
书雯把手搁在桌面上。</p>
岑欢喜看她因为运动气血翻涌发红的脸蛋已经恢复成平常的样子了,气息也稳下来了,就没有再等,直接给人把脉。</p>
把脉的结果很好,她已经受得住治疗了。</p>
岑欢喜与人约了明天治疗的时间,就找了个借口回去了,但是人坐到客栈的桌前时,她的心还是静不下来。</p>
就在昨天晚上,她收到了林默带在身边的暗卫的消息。</p>
都是一些林默的日常小事,但是她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