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华看向风细,风细从碗里挑了一块出来,又看又闻,不确定地道“有点像又不大像,保险起见,不要吃”
长鹰看着吃力搬草料的老倌,怎么也不敢相信“要不要去问问余爷爷,说不定是河西这边的本地蘑菇呢”
风细摇摇头,示意大家靠过来“防人之心不可无为了避免咱们误会老人家,这样好了,把食物倒掉,假装咱们都吃了。
一会看他吃不吃,他要吃,那就没问题。他要是不吃,咱们再想对策”
大家都觉得这个办法好,小心地把汤倒到门角落。泥土地,一下子就渗没了,肉倒回锅里也看不出来。面饼也没敢吃,让诗华藏到西屋行李中,四人仍吃之前备的干面饼。
小虎可惜地看着鸡汤,眼睛盯着鸡汤,连喝几碗清水,砸砸嘴道“我还要去帮他清羊棚吗”
风细道“去吧说不定是咱们多心了呢”
长鹰咽下最后一口饼,和小虎一起去了。很快老倌笑呵呵的进来“这两孩子到是个能干的
哎哟,怎么还剩这么多鸡肉你们没吃吗再来吃点,我一个人哪吃得了这么多”
风细笑着帮他盛汤“我们吃好了这几天都是吃干面饼,突然吃太多肉怕不消食。余爷爷您多吃点。”
诗华假意翻动柴火盆,实则眼角紧盯着他的鸡汤碗。老倌一边跟风细聊天,一边大口吃着面饼喝着鸡汤,连鸡肉和蘑菇也全吃完了。神情丝毫没有异样。
两人相视一眼,都觉得冤枉老倌了。风细忍不住,假装去看马,把结果告诉了小虎和长鹰。
长鹰喜道“我就说余老看起来挺好的。”
小虎却道“既然这样,我能不能进去再喝点汤啊”
风细无语地瞪他一眼“明天再喝哪就馋成这样”
不多时老倌喊进去喝茶“就是我们本地的老树茶,苦涩些了,不过冬天喝着暖和都喝一碗,趁着暖和劲去睡觉吧”
老倌笑着给一人倒了一碗,自己率先喝起来,微微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四人也都喝了,味道确实差了些,不过农家粗茶就是这样。
诗华三人很快喝完,只有风细,虽然穿越过来多年,可这种跟柳树叶一样长的粗茶她还是喝不习惯。喝了一半,趁着收碗筷去洗,把茶倒了。
老倌提醒里锅有热水,可以用那个洗。里锅有一大锅热水,风细又添了根柴,刚好洗完碗烧开了。
先打一盆送到老倌房间“余爷爷,泡个脚再睡吧”
老倌笑呵呵地应下,对风细一通夸奖。很快四人都洗了脸泡了脚,因为只有一个房间还是打地铺,风细和长鹰睡中间,诗华睡风细里面,小虎最外面。
行李全放在最里面诗华旁边。被褥有股霉味,枕头也不平,不过四人还是很快就睡意来袭。
风细还想再细想一下路程,却觉得睡意一股股的上涌,最后只说了一句“白龙和红龙盖毯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