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哇”了声“都聊什么了呀”
陶晓东顿了下,说“聊聊汤医生和他男朋友。”
陶淮南眼睛都瞪大了,看不见也妨碍惊讶了瞪眼睛“男朋友汤医生有男朋友”
“分开了。”陶晓东笑了声,“那么惊讶干什么”
“吓我一跳”陶淮南呼了口气,问他哥,“你说话能别这么大喘气吗”
“知道了。”陶晓东还是笑着,探身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别瞎琢磨,睡吧。”
“可以。”陶淮南点了点头,又躺了回去。
接下来的两天汤索言要去做讲座和指导,早出晚归,他们没怎么见着。
回程的飞机上,他们三个还是坐一起,汤索言和陶晓东还跟平时一样闲聊。
回去了就跟出来不一样了,回去了陶晓东事多很忙,汤索言就更别提了,他们估计挺长时间都不会再见。
那天晚上的聊天是成年人之间默契的试探和渗透,很多话都不用说得太明白,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彼此心里都明白。这就是成年人的体面,聊得挺好,聊完谁也不尴尬不狼狈。
跟上次一样,还是大黄来接,顺便把汤索言也送回去。
上次汤索言先是没想让陶晓东送,陶晓东说不绕,汤索言才上了车。
这次汤索言很自然地上了车,陶晓东却说“送你我们得绕挺远呢。”
“那怎么的我再下去”汤索言在副驾上坐得稳稳当当,给自己扣上安全带,“绕点绕点吧。”
这关系变得挺明显,黄义达笑着说“听他胡扯,拐个弯儿就到了。”
大黄说完往后视镜里看看,“哟”了声“小南这脸怎么磕了”
“何止脸呢,”陶淮南摸摸自己的胳膊腿,“我摔了好几次。”
“真能告状啊你是。”陶晓东叹了口气,“再不回来你的怨气都要装不下了。”
陶淮南“哼哼”了两声,不否认。
这次在车上没人睡觉,但也没怎么聊天。这些天陶晓东和汤索言聊得已经够多了。
汤索言小区到了,车停在门口,陶晓东下车帮他拿东西,汤索言说“我就不留你了,赶紧回去休息。”
陶晓东说“你也好好歇歇,明天得上班了吧”
“嗯,得加班一段时间。”
“反正你注意休息,上回给你拿的药还有么没有了你就给我打电话。”陶晓东跟他说。
汤索言点头。
俩人道了别,一个转身,一个上了车。
看起来正经是对关系很好的朋友。
他们到家的时候,迟骋面都煮完了。陶淮南爱吃面,迟骋这么多年什么口味的面都练出来的,煮面很好吃。
门一开,陶淮南笑着喊“苦哥”
“喊什么,这呢。”迟骋就在门边,接过他手里的保温杯,皱了下眉,“脸怎么了”
“那天打电话跟你说了的,还是那天摔的那一下。”陶淮南换了鞋,往那边凑了凑,“我黑了吗”
迟骋说“快赶上我了。”
“不可能。”陶淮南摸摸自己的脸,“谁能有你黑。”
“说得跟你见过似的。”迟骋接过陶晓东手里的东西,说,“洗手吃饭哥。”
迟骋放完东西,拖着陶淮南去洗手洗脸,洗手时候问他“还哪儿磕坏了”
陶淮南摇头,洗完脸水还没擦,这一晃头水甩哪都是,迟骋“啧”了声,陶淮南说“没了。”
迟骋皱着眉问他“下次还不要我跟”
陶淮南不说话了,只“嘿嘿”地乐。
陶淮南这次出门之前天天一副心事满满的样,又沉默又忧郁。出去风吹日晒了一阵,回来一下就开朗了,又开始每天乐呵呵的。
陶晓东说他就跟缺太阳晒的花似的,阳光晒晒遭点罪,什么毛病都好了。
陶晓东这两次医援砸了不少钱出去,这次回来之后加班加点地干活。店里人问他“东哥怎么突然这么勤奋了”
陶晓东抬手捂了下心口说“钱花完肉疼了。”
毕竟是抠精,人设不能崩。他手里的客户感叹了句“你们东哥是真行啊,我二十多万的活儿,让他把最后半小时给我抹了他硬是没干。”
迪也在旁边路过,“嗤”地笑了声“您还是来得少,来多了您根本都不张嘴了。”
跟前儿有陶晓东这儿的老客户,听了这话都跟着笑,陶晓东自己也笑,还说“你们都家大业大的,跟我计较这点零头干什么。”
“你都抠出新高度了。”客户说。
黄义达在旁边喝着茶,说“习惯就好了,刚开始觉得烦,等你看多了还觉得我们晓东抠成这样怪可爱的,多招人稀罕呐,是不是。”
旁边的纹身师“噗嗤”一声乐了“我们达叔和东哥锁死死的。”
“那肯定的,我俩铁当当的十多年,搁一般两口子过十多年都得开始闹离婚了。”黄义达说。
提起十多年这字眼,陶晓东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他和汤索言聊起的十多年。
十多年能让他把陶淮南从小萝卜头带到这么大,能让他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有钱有地位。
能让两个少年意气骄傲闪耀的年轻人,到如今都成为在各自领域内成熟果敢的天才医生。
十多年能干的事儿太多了。
陶晓东填完最后一笔,停了机器。椅子往后滑了一段,他垂着眼说“完事儿了。”,,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