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天空, 常年雾蒙蒙的城市, 炫彩的霓虹灯组成了伦敦。

细小的雨滴在天空中往下降落, 水花落到地面高高溅起, 熙熙攘攘的人群喧闹着躲开，地面的积水倒映着朦胧的光影。

作为有钱人的好处太多了, 蝙蝠侠在世界各地都有房产，而且都不小, 有专门停飞机的地方。

随着蝙蝠飞行器进入地下通道, 窗户外的视线渐渐变暗, 乔涵环顾四周惊讶地问“蝙蝠洞每个据点都有吗”

“不是, 伦敦是重要的城市。”蝙蝠侠摇摇头, 停下飞行器打开舱门走了出去。

每个蝙蝠洞的设施都差不多, 他拿起毛巾擦了擦手, 又拿了一块给正在打量着蝙蝠洞的乔涵。

伦敦的空气里满是湿气，哪怕是没沾到雨水也觉得浑身黏糊糊的。

她接过毛巾，干巴巴地说“谢谢。”

很是不自在, 乔涵下意识地拿着毛巾离蝙蝠侠远远的，距离上次分开不过三天时间，两人又重新聚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蝙蝠侠可以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不是说吻, 而是说监控或许有那么一点点想问，为什么他可以做到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一样，像是只有她一个人记得那个该死的吻。

乔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肚子, 抬头看向一片漆黑的屏幕，等着蝙蝠侠主动开口解释他们的计划。

蝙蝠侠手里捏着毛巾，漆黑面罩下的表情有些艰难，代表火的方块粗略估计在贝克街，但是阿尔弗雷德详细勘察过之后，方块却消失不见了。

恢复宽广的视野后，方块又再次出现了，他们只能把位置定位到贝克街，不能定位到几号房间或者第几条路口。

贝克街和其他地方比有什么不同吗还是说这是火的力量。

不过找方块的事情并不着急，闪电侠说乔涵的儿子告诉他们关于能量的事情，那就代表这件事至少在五六年后，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找到火。

心情无端地烦躁起来，直接把毛巾丢进垃圾桶，他看向对面，乔涵正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心情突然变得局促不安，比战斗时更让紧张，更心跳加速的是她的嘴唇抿的死紧，让他不禁想起恶魔下的诅咒。

让人诚实反应内心的想法的诅咒和哥谭蝙蝠洞里的手铐。

蝙蝠侠让人恐怖的地方在智慧，他针对超级英雄做出了数套计划，专门克制他们的力量，包括他的队友。

一旦他们叛变的话，蝙蝠洞里的东西就能派上用场。

例如可以把超人淹死的氪石，世界八成以上的氪石都被蝙蝠侠收集到了。

不仅为了防备超人叛变，更是怕有人拿氪石威胁超人。

而那副手铐的作用也是如此，希望这辈子都不会有用上的时候。

他抬头看着乔涵，余下的时间都用来想那个吻。

夜深了，屋外的雨仍然在下，看起来今晚是不会停了。

蝙蝠洞虽然叫蝙蝠洞，暖气倒是挺足的，一道门将冰冷的雨夜与温暖的洞内隔绝，让人体会不到雨夜的孤寂。

乔涵皱着眉头看蝙蝠侠，他一副出神的样子已经许久了，蓝色的眼睛像是暗藏危机的深海，于是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

蝙蝠侠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装作一直在思考似得调整了位置“先修整一下，今晚直接去贝克街。”

乔涵了然地点点头，拇指指向蝙蝠洞外“你在这里修整装备，我能先去至圣所看看吗”

蝙蝠侠语气中带着不确定的意味“我听说变成了废墟。”

“嗯，地球上有三个至圣所，纽约、伦敦和香港，我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算是图个念想吧。”

蝙蝠侠立马说“我陪你一起去。”

乔涵诧异地问“为什么”

蝙蝠侠一脸坦然“你加入正义联盟之后出战过几次”

乔涵想了想，尴尬地说“零”

蝙蝠侠嘴角勾起，理所当然的说“所以没人知道你是正义联盟的人，我们不是复仇者，不可能把联盟内的成员大张旗鼓地告诉所有人。”

其实复仇者也没有把队内成员告诉所有人吧，他们只是倒霉了一点，纽约市内经常遭受到外星人攻击，不出战不行。

乔涵很想这么说，可是回想起两支队伍见面时的场面，她机智的没有把话说出口。

蝙蝠侠说“我陪你去，伦敦的超级英雄看到蝙蝠侠就不会随时关注我们了。”

知道至尊法师的始终是少数，就连复仇者联盟也把奇异博士的事情瞒的死死的，没有透露出一点风声。

乔涵揉了揉眼睛，想让脑子清醒一点，她停下来想了想，立马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下意识地站起来问“等等，难道不是有你才会被盯上吗他们不知道我是至尊法师，但是知道你是蝙蝠侠，难道有人会以为蝙蝠侠是来伦敦度假吗”

这个笑话能让joker笑一整天，死板无趣地蝙蝠侠会出去度假，这就像莱克斯卢瑟当着全媒体的面和超人握手言和了一样，根本不可能发生。

她皱着眉身体前倾，将脸凑近了看着蝙蝠侠，试图从他漆黑的面罩下看穿他的想法。

盯了半响，没看出一点痕迹，他面部的肌肉像是另一层面具，紧紧地扣在脸上。

突然乔涵回想起蝙蝠侠中诅咒的时候，他似乎解开了面具的暗扣，可惜当时她眼睛看不见，真想知道当时的蝙蝠侠有没有卸下第二层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