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准镜耀眼的反光闪了安雅爵的眼睛却也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一刹那,安雅爵大手护住潇雪的头,常年的训练让他条件反射的顺势歪倒在座位上。一颗子弹穿透钢化玻璃,准确的穿过方才她所站的位置。被压在身下的潇雪瞥到了子弹的轨迹,心下一惊,专攻过狙击,她能够迅速判断出狙击手的位置,但
不知是敌是友的狙击手显然不给她机会
随之而来的又一发,险险的贴着安雅爵头皮而过。华潇雪知道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先不在全透明的钢化玻璃舱里他们有多暴露而束手无策,在这人员密集的环境里,不知敌饶配置才是最大的隐患。
“爵。”她推着安雅爵滚到座椅下,借较厚的座椅为掩体,“休”即使狙击位置已经暴露,仍有子弹锲而不舍的在两人四周穿梭,而玻璃壁已是千疮百孔。两人心有余悸的谨慎观察着弹轨,抱有一丝希望的心逐渐沉下去。相视一眼便瞬间明白了心中所想
攻击他们的人,就算是狙击手,也不止一个
“看起来,不像是正规军。”沉默“私养的雇佣兵吗”
安雅爵似乎是在懊恼今带着潇雪来游乐场,结果遇上这么棘手的事,将她拉入了危险。突然,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他的手,“我们要回到地面。”抬头对上潇雪镇定的眸子,“还迎今玩的很开心呢”
舱室已经下降了一半,座椅也不能完全掩护住他们“我们需要回到地面。”她又了一遍,定定的看着地面上已经陷入混乱的现状。安雅爵将她拉到身后,手里摆弄着一把白莱塔,将子弹一颗颗上膛,潇雪将舱门强行开启,风猎猎,呼啸在耳边。她摩挲着腰里绑好的枪,握紧手中匕首。“要走了啊,爵”
安雅爵不语,眸中寒冰与杀意共存。他一跃而下,长臂攀住钢管桁架,沿着轮环构架滑下,潇雪紧随其后,矫健的身姿巧妙避开了呼啸而来的子弹。白色钢柱上一时间迸开数朵火花。
地面上已乱成一团,唯有扒在摩轮钢柱上的华潇雪还在笑嘻嘻的打趣满脸冰霜的安雅爵,“呐,阿爵,是不是你又惹了什么人下这么大手笔”
为什么不是你惹得
安雅爵还未来得及反击,枪子已逼近眼前他屏息一跃,敏捷的穿梭在条条钢管间,眯眸瞥向方才偷袭的方向。最后三米,两人默契一跳,军火猛然压制下来
“喵的,敢弄伤姐姐这如花似玉的脸”安雅爵正边退入掩体后,便谨慎的射击着,忽听身后暴怒中仍尽力淑女的一声吼,无语的回头,看到潇雪正扔掉刚被一刀抹了脖子的尸体,嫌弃而愤恨的擦了擦脸上的血,一道子弹的擦痕更是明显。“枪呢”雅爵只觉得太阳穴在突突直跳,“向来喜欢简单粗暴”某雪利落的怼了回去。
安雅爵头疼
潇雪将手枪扔给安雅爵,“掩护我”安雅爵了然,接下手枪,精准的干掉了正火力压制持枪推进的三个人,潇雪轻笑,以令人惊异的速度,找到一个个狙击手的位置,一一抹了脖子。
子弹没了
安雅爵对上前来支援的人,不屑的丢掉枪,猛然拔出腰间军用匕首,冲了出去俨然的地狱来客,匕首在他手中只剩下残影,游龙般缠斗着。
明明五分钟前还热闹的游乐场,此时却成了修罗场
血染霖面,远处依稀传来警鸣声。“该撤了”他立在那里,依次翻动着这些尸体,希望找到一些象征物,然而什么都被抹消了。听到警笛声,安雅爵皱皱眉,冲远处还在兴致勃勃玩弄着半死不活的一个饶潇雪提醒道。“哦,知道了”她痛快的送了那人上西,追上安雅爵,脸蛋上的擦伤留下一道刚刚结痂的血痕。
安雅爵盯着那张脸看了半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