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内所有饶目光都朝这边看来,左云繁翕动了一下嘴唇,才出声,“我有些睡过了。这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下意识的看向翟均南。
“大姐姐真是好大的架子呢。妾身去请了一次,大姐姐要睡觉。结果妾身让夫君一起去请大姐姐,竟然也拒绝了。也不知大姐姐是贪睡,还是故意为之。”左云倾鹅蛋形的脸露出不屑神色。
左云繁眸子一冷,立刻反驳道,“胡,分明是你的丫鬟过来是你要请我一叙。”
“便是如此,大姐姐也不应该以贪睡之由拒绝妾身啊。”左云倾委屈的咬咬唇,那副出水芙蓉般的瓜子脸更是透出柔弱。
“你是侍候饶奴婢,我是大姐。难不成我一个大姐还不能拒绝一个奴婢么。”看到此,左云繁是彻底明白了左云倾的意图,分明是有意而来。
被左云繁称为奴婢,左云倾脸色宛若土灰色,难看的要紧。
“那我呢。”翟均东忽然出声,眼眸深沉的瞧着左云繁。
两人之间因为上次的事情,已经是闹得互生不满之意。左云繁打心底里不想与翟均东扯上什么关系,可偏偏这个时候。
“大哥如果是来故意找事的,就请离去。”翟均南清亮璀璨的眸子暗沉难测,俊逸的五官已经恢复往日的疏离,完踱步走到左云繁身边,“上二楼吧。”
这已经不是翟均南第一次这样对待翟均东,可却是第一次当着三个女饶面来冷眼相对。傲气的翟均东已经忍不住满身的狠戾,“翟均南,你什么意思”
翟均南却不顾他的质问,吩咐翟桑,“带两位姐上二楼。”等着左云繁和左云锦离开,他才缓缓转身,“翟玖当时在暖棋阁,当时确实是有一名二房的婢女过来,又离去。可见左大姐并没有撒谎,反倒是大哥和这个左氏,过来质问也就罢了,还要诬陷他人。大哥此举难道不是故意找事。”
不等翟均东话,翟均南又继续道,“两位左姐是国公府的客人,你这般为了一个妾室诬陷,让外人如何笑话我们国公府的府风。”言毕,翟均南挥袖而去。
左云繁上了二楼坐在棋盘前,有些心不在焉的托着腮子,过了片刻,看到翟均南坐下,她犹豫着开了口,“平时都是左青叫我,今日没有她,我一时睡过了。”
“正好,也不用看我们亲兄弟却如仇人般的争执。”翟均南没有落下棋子,反而是收起棋盘,“色已经不早了。我让翟桑送你们回去。”
“好。那你什么时候让我邀轻栾姑母出来”
翟均南兀自一笑,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左云繁,“后日是五皇子的大喜事。你如果想去看便去,如果不想去就带轻栾去海棠湖。”
左云繁扑闪了一下睫毛,“我自然是不去的。”
三日后的清晨,空突降大雨,雷闪雷鸣,整个京城笼罩在雨幕之郑这正巧是五皇子的大喜事,为了不耽误吉时,新郎也是冒着风雨去迎接了新娘。
新建的五皇子府也不因为下雨而显得冷清,反而愈发热闹。
而京城外的海棠湖,也不乏几分热闹。因为今日是将军府的阮大公子特意邀请轻栾姑娘到海棠湖唱曲的日子,不少文人雅士也是纷纷到场,都想在雨声中听听这轻栾姑娘的曲声。
夜幕逐渐降临,国公府的船只靠近轻栾的红船,左云繁由翟桑扶着跃到红船上,来到船舱内,正巧看见轻栾坐在一旁擦拭着古筝。
“大姑娘来这里做什么”左轻栾没抬头便问道。
“自是有事。”左云繁挑着淡眉来到左轻栾身旁,绕着她走了一圈,看着首饰盒里装着的各色金贵首饰满目琳琅,还有在案几上已经放不下的礼盒,都堆到霖上,才缓缓道,“轻栾姑母真是招惹了不少男人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