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力气,便是魔鹰跟他较劲儿都得吃亏,这巨禽却还能胜过他一筹,委实厉害。
一旁的寇仲却是被震惊得脸部发麻,嘴角抽搐。
当初他打开这山洞门户时,被这巨禽一撞,直接飞出去了十几米外。
若非他有意借力卸力,并未硬碰硬,恐怕当时都得骨折。
但眼下,这黑风寨主竟然跟如此畜生都能较劲儿,还拼个不相上下,如此怪力,简直不是人。
唧
就在此时。
黑影一闪。
一股腥煞气息扑来,魔鹰利爪抓得地面泥土石头碎裂,扑扇翅膀杀来,直奔山洞门户处的巨禽而去,大有容不下对方的架势。
江大力心头一动,当即也打消了亲手解决巨禽的想法,在一旁掠阵。
那巨禽被江大力一巴掌打得晃悠了两下脑袋才清醒,突然便又遭遇扑击而来的魔鹰,顿时又被鹰喙啄了一下。
霎时身上就羽毛纷飞,多了个血洞。
如此吃痛,巨禽狂怒反击,翅膀宛如阔刀般震出,利爪狠狠抓向魔鹰。
唧
魔鹰发出嘹亮尖利的鸣啼,不甘示弱扑击而去,又啄又撕,好生勇猛。
仅有一丈的山洞门户,完全都不够两头庞然大物施展,那巨禽缩入门户之内,魔鹰顿时便好勇斗狠冲了进去。
霎时就只听到山洞门户内不断传出的轰鸣碰撞和尖利鸟啼之声,发出噼里啪啦仿佛爆竹炸裂的声响。
江大力听了一阵,担心魔鹰进去后不敌被打死。
忙是提刀跟了进去,结果眼前状况便令他不由一呆。
只见原本凶猛的魔鹰此刻却被死死钳制在地上,身躯被巨禽的利爪死死抓摄抵在地面,翅膀稍微动弹,便被那巨禽啄下去的喙子警告。
偏偏那巨禽仿佛好似舍不得啄伤魔鹰,每次啄下去也只是轻轻一点稍作警告,甚至还以喙子似讨好般帮魔鹰梳理蓬乱羽毛。
好战分子魔鹰自是不甘,频频挣扎,表示还要再战。
“这”
江大力提着刀,不知是否该冲上去砍死巨禽。
那巨禽也察觉到江大力的恶意,碧绿眸光警惕冷冷扫向江大力,咽喉中发出“咕咕”之声。
“唧”
就在此时,魔鹰再度发出一声强势鸣啼。
巨鹰一怔,低头想要以喙子触碰魔鹰,却被魔鹰强势啄去的喙子阻拦,立即又回缩。
魔鹰继续发出一声声鸣啼,疯狂振翅,扇起一阵阵狂风,掀起地面沙尘,仿佛被踩在地上的不是它,无比强势。
巨禽仿佛有些犹豫,但还是试探着松开了爪子后撤,放开了魔鹰。
魔鹰顿时喜啼一声从地上爬起,抖擞身上羽毛,冷眼瞧着巨禽,又看向江大力,发出低沉声音,却一时没有再上前与巨禽争斗了。
江大力只听魔鹰那低沉声音,就知道自家这畜生知道敌人厉害,暂时没了争斗的念头,不禁感到一阵没面子。
不过就在这时,那巨禽却主动上前,低头以喙子接触魔鹰,一幅如先前那般主动讨好的模样。
魔鹰反倒是一幅不耐且烦躁的模样,不断避开,甚至以喙子啄去,发出警告。
这般奇异特别的一幕,看得江大力神色渐渐古怪起来,手里提起的刀也有些砍不下去了。
“这护洞鸟神鸾,难道是头母的我这魔鹰是软饭硬吃实力明明不及这神鸾,竟然还把这神鸾吃得死死的”
想到这里,再看那边一个讨好一个抗拒的画面,江大力不禁欣喜。
一头活着的异兽,可比死的异兽珍贵不知多少倍。
原本他还以为这早年跟随无相真人的神鸾应当不会被收服,已经做好了砍死煮汤喝的准备。
没料到现在自家的魔鹰出战,居然俘虏了神鸾芳心。
这非但是有望再收获一头异兽,将来若是这两头鸟配偶成功诞下一窝鸟,未来黑风寨的骨干山匪们可就有福了,各个都可以骑着一头鸟在天上驰骋,也算是黑风寨的独门山寨坐骑了。
“看来这神鸾应该是被关了这么多年,寂寞难耐,又见我这魔鹰好勇斗狠、神勇非常,年轻力壮,于是嗯,有眼光”
江大力见此,也不过去打扰,鼻子耸动嗅着山洞之中那令人脑聪目明的气息,目光看向一株耸立在山洞之内足有丈高的数千年黄参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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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