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话,虚竹眼光一亮,想要趁势附和两句,可转念一想这可是长留山的掌门,一时只得微微点头,不敢放纵自我。
“来,就这一碗,喝完不够,我再给你倒,甭担心你师父,你要有这个本事,今晚倒是难得可以陪我好好尽兴一场。”崇灯拍了拍虚竹肩头,缓缓笑来。
虚竹兴奋不已,只是怕自己师父担心,如实回道“劲酒虽好,也不能贪杯,我就润润嗓子,可不敢喝醉。”
文竹捻须,眉开眼笑,这便是自己最为喜爱的弟子。
酒过三巡之后,说是少喝的虚竹仍旧有几分醉意,在几人准备收拾告辞离去的时候,虚竹猛然间从座位上站起,看着即将远去的师徒二人,他大声喊道“喂。”
舞惊鸿一顿,这字眼应该是在叫自己吧。
崇灯拉着她转过身,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少年。
虚竹涨红了脸,他伸手指着舞惊鸿,憋了半天,应是憋不出半句话来。
舞惊鸿瞧他不顺眼,就欲拉着自己的师父离开。
“喂。”
舞惊鸿这会真恼了,她回眸怒道“喂什么喂,我叫舞惊鸿。”
虚竹一愣,酒意瞬间去了大半,莞尔,他咧嘴一笑,带着轻傲的眼神看去,道“今儿个我师父被你师父收拾了,我可告诉你,甲子后的门派比试,我可是要替我师父找回场子,你可要小心了。”
舞惊鸿怒道“下次比试,看我不揍的你屁滚尿流。”
语毕,她立马意识到自己口误,掩嘴惊慌的看向崇灯,后者不为所动,只是颇为欣赏的看了一眼过去。
虚竹愣了愣,倒是没想到这小女子会语出惊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