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啥要对他说,我这是在给你解释。”胡立新抬起头看着妻子。
“后半句啊,夸他的话,要当面说。要让他知道你爱他。”
胡立新似乎想要解释一番,但他嘴巴张开之后,却摇了摇头:“懒得说。”
“你呀”妻子自然也很清楚丈夫的脾气了,所以到最后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为这两个字。
然后她转移了话题:“你有没有发现咱儿子长高了”
“有吗”胡立新看着手机,很随意地回答道。
“怎么没有你还没下班的时候,我在家里给他量了一下身高,他现在一米七八了”说到这里的时候,谢兰的语气是兴奋的。“我记得他高一的时候才一米七呢”
穿着鞋身高才一米五五的谢兰一直担心自己基因的拖累,导致孩子长不高。尤其胡莱还是个男孩子,身高就更重要了她以前甚至做过因为孩子身高不够而找不到媳妇儿的噩梦。可见她对这事儿有多执念。
听到一米七八这个身高数字,胡立新点了点头:“这下你放心了吧我给你说他身高不用担心的。”
“之前谁说得准”谢兰嘴巴上这么说,脸上还是美滋滋的。
今天对她来说真是三喜临门。
首先自然是她的儿子真的在职业足球这条风险很大的路上走了出来,目前来看前途光明。
其次则是虽然当年儿子是离家出走不告而别的,但如今他肯回家,意味着自己的儿子不会像他爸一样,到父母死都没脸回去。这样她自然不用担心以后自己凄凉的晚年。
第三,就是儿子这身高了。一米七个可以接受的结果。从孩子出生到现在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没有变成现实,她感觉压在自己心头的那块巨石被轻轻搬开了。
这个“年”过得真是完美
想到这里,心情愉悦的谢兰凑到了丈夫的身边:“老公,你今天嗯”
胡立新抬起头看着正在冲自己眨眼睛的妻子,怎么会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呢他顿觉头痛:“不是前天才做了吗”
“那你前天还吃饭了呢”谢兰一听丈夫叫苦,就竖起了眉毛。“你看看你这样子,不是说踢球的体力都很好吗”
“谁给你说的”胡立新瞪大了眼睛抗议道。
“那个张清欢不就是吗成天泡夜店,媒体上都说他一周换个女人”
“那你没看到张清欢都被掏空了吗”
一说到张清欢,谢兰又想起来了:“哎呀,晚饭的时候胡莱还说那个张清欢搬到他对门去了可不要把胡来给带坏了呀我们家胡莱多单纯听话的一个孩子啊”
“你想多了”胡立新刚刚这么说,突然想起来这似乎是一个让妻子转移注意力的好话题,于是改口道:“当然,你的担心完全有道理。我之前就说过吧,职业足球里充满了各种陷阱和诱惑,稍有不慎,就可能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你儿子越来越有名气,新赛季搞不好就会有各种狗屁倒灶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我劝你先做好思想准备啊”
“什么思想准备”谢兰有些迷茫。
“胡莱有可能会在第二个赛季遭遇挫折,你要有心理准备,不要太着急了,他才踢了半个赛季的职业比赛,未来职业生涯还长着呢”
谢兰不乐意了:“我说胡立新,你怎么就不盼着咱儿子好呢”
“啧,我只是实话实说啊。不管你愿不愿意,实际情况就是这样的。你听说过新秀墙吗”
“什么新秀墙”
果然妻子对这个话题越来越有兴趣,胡立新在心里为自己的聪明才智点了个赞,然后开始为妻子解释起“新秀墙”这个概念,以及由此引申出去,为什么胡莱的第二个赛季无比关键,但也困难重重。
这是他在足球这个专业话题上,少有的耐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