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子抬起右腿,把夹着的足球向上轻轻抛起,与此同时她一只手迅速摘下自己的鸭舌帽,另外一只手则以同样的速度摘下了墨镜,冬日午后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明媚动人。
可冯捷却压根儿没去关注这女孩子的长相,他只看到在帽子和墨镜消失之后,足球就稳稳地落到了她的额头上,连晃都没晃一下。
冯捷不是一个球迷,要不是工作需要,他压根儿不会关注足球,但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之后,经常看那些人踢球,也多少能够分辨的出来一些水平高低。
在他看来,这个女孩子的水平应该很高,因为能这么轻易停下一个高球的人,在野球场上也是高手了。
随后他又看到女孩子把足球点下来,再用正脚背垫给了对面的那个男孩。
男孩没有像女孩子那样轻松把足球停下来,而是抬脚直接颠球,再把足球挑起来,跟着学女孩子那样迅速摘帽子和墨镜,不过他没能成功把足球稳稳停在额头上,足球打在他额头上就跳开了。
远处球场上响起了女孩子的欢笑声。
“哈哈你输了”李青青拍着手跳起来。
胡莱翻了个白眼:“花里胡哨,比赛中一点也不实用有本事比射门”
说完他走到球门跟前,把手的钩子上。
“在点球点上射门,谁先打中帽子谁赢”他指着晃悠的鸭舌帽说道。
那是理论上的死角。
李青青看着远处显得很小的帽子,目光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不敢赌了”
“比就比”李青青接下了挑战,“我先来”
胡莱没回去,而是就站球门里,准备捡球。
李青青摆好足球,后退两步,再次瞄准了帽子所在的位置,然后助跑射门
足球擦着横梁和门柱交界的地方飞了出去。
“啊”李青青遗憾地大叫了一声。
“哈哈,轮到我了”胡莱屁颠屁颠地跑去捡球。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口的冯捷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上这一幕。
鸭舌帽那么小,挂在球门死角位置,这得踢多少脚才能蒙中一次啊
他看着那个最开始被他认为是带女朋友来装逼的男孩子将足球摆在点球点上,然后退开准备助跑。
他竟然有些紧张起来
胡莱同样抬头瞄着鸭舌帽的位置,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开始助跑。
两步之后,他抬右脚踢向足球。
嘭的一声之后,足球腾空而起,直奔球门左上角而去
然后把帽子从横梁上打了下来
“嘢”胡莱向李青青比出了v的手势。“看到没这就是实力”
李青青也被震住了刹那,但她很快就甩了甩头:“你射门这么厉害了”
胡莱很骄傲地说:“这可是我立身之本”
李青青揶揄道:“确实,你也就只会射门。”
“嘿,你这话说的”
那对情侣应该是在打情骂俏,但冯捷这个时候已经顾不上被喂狗粮喂到饱这事儿了,他满脑子都是男孩的一脚射门。
帽子被打下来的瞬间,他的嘴巴就张开了,到现在都还没闭上。
他原以为这大白天来球场上花一千块钱玩一场的人要么是钱多得没处花的傻逼,要么是为了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装逼。
无论是那种,都是青铜。
哪想到青铜变王者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