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重伤躺在医院病床上的他原以为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应该是无法在这一行里继续厮混下去了,毕竟这种事情无比恶劣。
但一句“这只是一次训练中的意外,我不是故意,我没想冲着人去,我只是没收住脚。”的解释就洗脱了他全部的“罪名”,轻飘飘的道歉也并不指望能够得到受害者的原谅。
当自己时常因为膝盖的疼痛而在睡梦中惊醒时,看到的却是那个人出人头地的新闻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世界。
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不开灯的房间中,只当自己是一颗被埋在地下的种子,没有发芽的烂掉的种子。
不看足球,不关注足球,不让生活中出现足球,不让那个人再有机会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
可他失败了。
他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他更是没想到,二十多年后,竟然是他的儿子把那个人又带进了自己的视野。
过去的没有就这么过去
人生中总有迈不过的坎。
他最恨的那个人,还过得那么好,成为了这个国家足坛最成功的人之一。
现在却要求他用乐观的眼光看待自己儿子在中国足坛当中的前景。
为什么啊
为什么不要脸的人可以青云直上
为什么卑鄙无耻之徒却前程远大
为什么衣冠禽兽能功成名就受人景仰
而自己却只能在失败中孤独的死去
为什么
“比赛结束了闪星在客场0:2输给了大顺金箭头。在足协杯决赛首回合就输了两个球。但结果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场比赛充分说明了闪星和中超第二名的大顺金箭头的实力差距有多么巨大在如此巨大的差距面前,就算是第二回合回到自己的主场,老实说,我们也不得不承认闪星几乎不可能翻盘这本来就不是那种两支球队处于同一个档次的较量,闪星作为一支中甲球队能够一路杀进决赛,已经赢得了大家的尊敬,但我们也要看清楚事实我们常说生活中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儿,但对于如今的闪星来说,大顺金箭头已经不是坎了,而是一座几乎高不可攀的山。想要征服这座山,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很长的路要走,所以大家要耐心,要理解他们”
电视机里,安东卫视体育频道的解说员语气沉痛的就像是在给闪星念悼词一样。
他这话当然说给电视机前那些闪星球迷们听的,告诉他们不要期望过高,安抚他们的情绪,让他们不要因为这一场的失败就责怪球队。
毕竟到了决赛,谁都希望获得冠军。
可冠军就一个,拿不到冠军是不是就算失败
当然不是。
球队表现已经很好了。
只是实力不济,输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本来也不应该指望闪星可以在客场击败金箭头,更不该指望闪星能够拿到足协杯冠军。
这场比赛的失败或许会让球队意识到足协杯冠军是一场有毒的美梦,联赛才是立身之本。
他们能够打进决赛,先后面对三支中超球队,已经积累了不少面对中超球队的经验,这些经验或许会成为下赛季闪星在中超保级的资本。
电视机前的谢兰听到解说员这么说,张嘴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来。
她只能烦躁地关掉了电视机,不想听解说员刻意的中立客观的絮絮叨叨。
“叔叔”
站在草坪边缘的胡立新被小孩子的叫喊声惊醒。
“叔叔踢球”
远处的小孩子指着他的脚下。
胡立新这才发现那个足球不知道何时滚到自己脚边。
尽管小孩子们让他把足球踢过去,但他还是弯腰用手捡起球,再抛还回去。
足球在孩子们后面落地再弹起,引得孩子们嬉笑着追逐过去,而他自己则转身离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