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来了兴趣,走进去:“什么东西啊”
看到陈星佚进来,夏小宇就笑道:“陈哥你看着眼熟不”
陈星佚凑上去一看装在盒子里的全国高中生足球锦标赛冠军奖牌。
“靠”他想起来了,这是自己缺的那一块金牌,没想到被夏小宇秀了一脸。
夏小宇笑了起来。
陈星佚在他的笑声中撇嘴:“有个东西,我有两个,你有一个。我说的不是蛋蛋,你猜是什么”
夏小宇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这下轮到陈星佚开心地笑出了声,仰头大笑出门去。
出门拐上楼梯,来到第三层,便是那个位置最好,因此房租贵了五百块钱的后花园景观房。要真是花团锦簇的后花园,倒也罢了,但现在被改成了足球场,每天起床拉开窗帘就能看到已经熟悉不到不能再熟悉的足球场,陈星佚不知道欢哥会不会看吐了。
每天起床第一句,都给自己打打气:早安,足球人
“要帮忙吗,欢哥”
“干嘛你要帮忙”
“哦,没事儿,我就问问。”陈星佚摆摆手。“欢哥你忙你的。”
“你特么”张清欢白了陈星佚一眼,继续收拾他的东西。
陈星佚进来径直走到那扇宽敞的大窗户跟前,看着下面被铁丝网围起来的足球场。
平整的草皮上画着可以长久保存的白线,勾勒出一个九人制足球场来。禁区被缩小,一边只有一个,不像正规球场那样有大禁区和小禁区之分。
尽管不及正规足球场大,但从这三楼望下去,还是相当震撼的。
“这景观真无敌了,难怪房租要贵上五百呢。”陈星佚感慨道。
张清欢听到他这话,就说:“那你给我五百,我把这房子让给你。”
“不了不了,欢哥是我们中年龄最大的,我们得尊老。”陈星佚笑嘻嘻地说,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他瞥到了张清欢床头柜上摆放着的一个相框,里面夹着一张合影。
穿着腾龙球衣,面容稚嫩青涩的张清欢居中,在他左右两边各站了一男一女。
他刚想顺嘴问一句,突然想起了张清欢过去所经历的事情,于是迅速收回视线,和张清欢告辞:“欢哥我去胡莱那屋了。”
“赶紧滚”张清欢不耐烦地摆手,把他轰了出去。
从张清欢的房间出来,再顺着走廊往里走,就是胡莱所在的房间了。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胡莱正在从背包中取出一颗圆滚滚的足球。
“我去,我说你背包怎么那么占地方呢你没事儿带个球来干什么”陈星佚就惊了。“给我们踢的”
“踢你个头。”胡莱将足球放进了房间里的一个玻璃柜的最上层。
“咦,这么脏个球,你还当宝贝供起来了”看到胡莱这个动作,陈星佚更好奇了。
“这是我用自己的零花钱买的第一个足球。”胡莱说道,然后扭头问陈星佚:“你还记得你的第一个足球去哪儿了吗”
陈星佚两手一摊:“这谁记得”
“你丢掉了你的第一个足球,也丢掉了你的初心”
“初心你妹”他用狐疑的眼光看着那个脏兮兮的足球,“再怎么说,也不至于走到哪儿都带着啊”
“你不懂,这球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是它让我走上职业足球这条路的。”胡莱看着足球,眼神认真。
见他这样子,陈星佚一时之间也分不出来他到底是在说真心话,还是在演给自己看,于是他撇撇嘴:“行吧”
他又环顾了一圈,发现胡莱的房间里普普通通,唯一稍显突兀的就是这个足球了。
或许他没说谎,这个足球对他真的有很重要的意义,就像森川淳平的那两件胡莱的球衣;夏小宇的全国大赛金牌,毕竟就一块;欢哥的全家福合影
以此类推,这个破足球对胡莱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也挺正常了。
话说回来,不知道老王会对什么更珍视呢
以前陈星佚以为老王最珍视他的头发,但是当他知道王光伟把发型剪成了寸头之后,三观都差点崩了。
如果真的很珍视头发,显然是不会做出这样决定的。
想来想去,他还是想不到在王光伟身边会有什么对他特别重要得东西。
啧,这个无趣的男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