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胡立新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话,它可能发生吗”
谢兰当然也知道是不可能发生的,虽然球队胜利应该已经没有悬念,但儿子却会落下一个被人笑话的笑柄,多少也还是让谢兰心里有个疙瘩。
这场比赛顿时就变成了一个非完美胜利。
“放轻松,平常心。不能啥好事儿都让咱儿子给占了吧”胡立新知道妻子一时间想不开,便开导她。
两个人正说着呢,就看到电视机屏幕里中国队又一次发动了进攻,当他们推进到前场的时候,卡塔尔选择了造越位作为防守对策。
结果张清欢一脚直塞的时候,胡莱正好反越位成功
“诶诶诶不越位”贺峰先是一惊一乍,随后兴奋地大喊起来,“胡莱不越位他在所有卡塔尔后卫的身后接到了球”
谢兰和胡立新都顾不上去讨论他们儿子能不能让卡塔尔球迷为他起立鼓掌这事儿了,全神贯注盯着电视,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当胡莱接到球的时候,球场上空响起了一阵嘘声。
但这嘘声的力度和比赛刚刚开始时比起来还是要小了许多。
或许胡莱自己都没发现这里面的细微变化,但这种变化确实发生了。
所有熟悉胡莱的人,看到他在对方后防线身后接到球,就有一种“稳了”的感觉。
对于胡莱这样射术精湛的前锋来说,这种机会简直就跟白给的一样好吗
但是大家很快发现胡莱没有第一时间射门,而是带球杀向禁区
与此同时,卡塔尔的门将也冲了出来,想要压缩胡莱的射门角度
“射门呀还等什么”
有着急的人看到这一幕,已经忍不住喊出了声。
但更多的人则是被突如其来的紧张搞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死死盯着杀入禁区的那道身影。
在他们的注视下,只见胡莱左肩猛地一沉,似乎是要往左突破晃过门将。
见状卡塔尔门将立刻沉身向那边偏。
可他很快就看到胡莱的脚并没有碰到足球,只是在足球后面虚晃了一枪
紧接着他又往右边沉肩
假动作往左边去是假动作
卡塔尔门将庆幸自己刚才反应稍微慢了点他立刻扭身回去。
但胡莱这一下依然是假动作他的右脚甚至都没有踢向足球,抬起来只是踏在足球旁边
“这是”
场边的施无垠看到这,瞪大了眼睛,他突然想起那熟悉的一幕
u23亚洲杯决赛,胡莱单独面对日本国奥队的门将时,也是打算这么做的。
结果他失去平衡,摔倒在地,阴差阳错骗过对方门将,反而把足球打了进去。
可那是运气好蒙出来的总不能还指望再来一次吧
胡莱咬着牙把右脚踏在足球旁边,却没有碰到球。
他感受到来自自己膝盖和大腿肌肉的力量,支撑起了他身体连续两次重心转移。
这和他上次在u23亚洲杯决赛时做这个动作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这就是增强核心力量的好处了
胡莱突然有信心把真正的钟摆做完整了,于是他的重心再次向左偏转。
卡塔尔门将这个时候重心已经极度不稳,他见胡莱再次往左去,已经没有更多的选择,直接倒地扑过去因为如果他不扑出去,身体也会失去支撑和平衡,直接原地坐倒,那样胡莱无论是去左边还是右边,他都拦不住,还不如赌一边
就在他倒地的时候,他的眼角余光却瞥见胡莱右脚脚尖把足球轻轻往右侧拨去
已经倒向左边的他只能尽量把腿伸过去,希望可以干扰一下胡莱。
但这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拨开足球之后的胡莱轻巧地从对方的脚上跳过
“钟摆过人哇胡莱他用钟摆过人过掉了卡塔尔的门将”
贺峰声嘶力竭地吼着。
剩下的事情已经毫无悬念了
传完球就进入看戏模式的张清欢不知不觉中张大了嘴吧,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胡莱追上被他拨过去的足球,然后从容起脚推射。
足球在草皮上飞快滚动前窜,直至被球门里的绳网兜住。
这小子
他呆站在那里,忘记了第一时间上去找胡莱庆祝进球。
“帽子戏法帽子戏法胡莱用一个钟摆过人完成了他在世界杯预选赛中的首个帽子戏法”
当胡莱第三次做出他标志性的庆祝动作时,这次在球场看台上没有响起嘘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安静。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