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还以为自己的族人会欢天喜地的围过来,在自己身边飞舞。
然而没有,一个也没有
那群七彩蝴蝶,要么在与花草嬉戏,要么在跟蜜蜂飞舞,还有的围绕着奶牛和孔雀
很显然,它们这是在跪舔后院的诸位大佬,而把自己给无视了。
无情的族人啊。
蝶儿在心中暗骂,不再去关注族人,来到了神葵的身边。
神葵正沐浴在阳光之中,面朝着太阳,精神饱满,根茎挺直,绿叶青翠,显然混得极好,比以往任何一次状态都好。
蝶儿甚至能感受到神葵的那份雀跃之意。
她的目光突然一凝,注意到神葵花朵的中心,长出了一粒果实,目光顿时荡漾起了涟漪。
这这是圣果
祭灵居然结出圣果了
自她开始记事起,就知道祭灵圣果最为珍贵,这是最辉煌的时候,每一粒圣果,都足以让彩蝶一族狂欢,这是带领彩蝶一族走向蜕变的果实。
“瓜子”
李念凡同样注意到了向日葵上的果实,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哈哈哈,可以啊,这么快就见到瓜子了。”
“可惜了,怎么只结出了一个,瓜子应该成批成批的才有意思,有些不给力了。”
他微微皱眉。
下一刻
“噗噗噗”
向日葵那巨大的花朵之上,一点又一点黑点开始跳出,那是一个争先恐后,有些瓜子因为跳得太快,甚至从花朵上落到了地上。
卧槽
一旁,蝶儿的嘴巴都张开了,心情那是一个崩溃。
以前神葵结出一个果实需要多久来着千年、万年、十万年
似乎还要看心情,我们彩蝶一族还要膜拜感谢。
然而现在,这尼玛果实原来是可以批发的
本来以为自己的那些族人已经够舔狗的了,想不到祭灵更能舔。
祭灵大人,差不多得了,你咋还在拼命往外冒你那花朵都快成瓜子喷泉了
这当真是用生命在冒瓜子,只为博高人一笑啊
“可以,大丰收,这真是根好向日葵。”
李念凡喜笑颜开,“大家快过来搭把手,把瓜子给装起来。”
装好了瓜子,众人回到内院。
江流起身对着李念凡恭敬的拱手道:“圣君大人,我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了,真的多谢圣君大人对在下的照顾,我准备离开了。”
他亏欠高人甚多,不想继续蹭下去。
“这就准备走了”李念凡看着江流,隐隐猜出了他的打算,问道:“你准备去夺回那柄剑”
江流坦然道:“此仇要报,此剑不可失,否则我余生无法面对剑道”
囡囡则是连忙道:“哥哥,他一个人势单力孤,让我跟龙儿跟他一起去报仇吧。”
龙儿狂点头,期待道:“嗯嗯,哥哥我想去。”
李念凡好笑的摇摇头,“贪玩。”
“不过,你们确实也闷了不短的时间了,出去看看也好,记得凡事小心,早点回来。”
在李念凡心中,江流目前还是个战五渣,显然追杀他的人也不会多强,对囡囡和龙儿根本造成不了威胁。
囡囡和龙儿出去走走,顺便也就帮江流解决这次麻烦了。
“耶出去喽。”
“哥哥放心,我们一定早点回来。”
囡囡和龙儿立刻手舞足蹈。
同一时间。
一众身影正在落仙山脉附近巡视。
脚下踩着飞剑,正是掌剑崖的弟子。
在他们的身前,还有一群人,如同阶下囚一般,被他们扣押着带路。
第二剑侍的掌心之上,老人参的虚影深深的皱着眉头,“那个老菊花肯定来到了这里,只不过用了不知名的手段屏蔽了气息,在这附近居然消失了”
“这里定然藏着不凡,否则不可能会阻隔我的感应说不定有着机缘”
第二剑侍凝眸扫视着这群阶下囚,冷然道:“你们可知道这附近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群人都是生活在这附近,有头有脸的修士,掌剑崖在这附近苦寻无果,便将他们抓来问话。
第六剑侍杀气腾腾,剑气镇压众人,沉声道:“没人说话,那你们所有人都得死”
“大大人。”
人群中,有人站了出来,颤声道:“我听闻乾龙仙朝一直对这里极为关注,想来他们知道什么。”
话毕,他抬手指向了洛皇与洛诗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