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连忙将他扶起,同样激动道:“包达,你我一同长大,知道我的脾气,行礼就不必了。”
包达愧疚道:“少主,当初是我不好,三年前我应该跟在你身边的”
“当年的事先不说了。”
苏辰摆摆手,随后郑重的介绍道:“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囡囡仙子以及龙儿仙子,还有这位,是奶牛前辈,赶紧行礼”
两个小孩还有一头牛
包达等人都是懵了。
不过他们见苏辰说得郑重其事,也不好怠慢,只能压下心头的疑惑恭敬的行礼。
随后包达开口问道:“少主,你这三年究竟去了哪里我们都以为你被人给害了。”
苏辰叹了口气道:“我确实被人给害了,连主宰血脉都被苏鸣给抽走了。”
“什么”
“主宰血脉被抽了”
“难怪苏鸣的天赋突然间变得这么逆天,原来,原来”
“完了,全完了。”
所有人的脸色顿变,他们原本还指望着苏辰回来带着他们飞一波,这个愿望看来是破灭了。
“萧嫣然那个贱人,还有苏鸣这个畜生,枉费少主当年那么信任他俩”
包达目眦欲裂,愤怒的大骂,随后又担忧的看向苏辰道:“少主,这三年你过得一定很苦吧”
“前面确实很苦,不过好在最后柳暗花明,苦尽甘来了。”
苏辰的眼眸中透着追忆,最终笑着自豪道:“我得到了一份天大的造化”
包达狂喜道:“是什么”
苏辰一字一顿道:“挑粪”
啥
挑粪
包达傻眼了。
一众护卫傻眼了。
还有一些围观的群众也傻眼了。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自己中了幻术。
这个时候,他们突然注意到,从苏辰的身上隐隐飘来一丝丝臭味
包达的脸都有些扭曲了,难以接受道:“少少主,你能再说一遍吗”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看不起挑粪吗”
苏辰的眉头微微一挑,抬了抬双手道:“看到没,我手上的这根搅屎棍和粪桶全都是难以估量的神器,如今的我早已经脱胎换骨,今非昔比”
众人看着苏辰在那自吹自擂,脸色却是越发的沉重了。
包达和一众护卫彼此对视一眼,俱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没救了。
看来少主的主宰血脉被夺,少主之位又被夺,最终承受不了这个打击,疯了
甚至已经开始有了臆想症,挑粪都能说成无敌。
“呜呜呜少主”
有些敏感的护卫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嘤嘤嘤的抱头痛哭起来。
想想当年的少主是多么的少年英才,意气风发,辉煌而荣耀,再看看如今,成了一个一身布衣,手持着粪桶,高喊着挑粪的疯子。
这等反差让他们这些手下如何能接受。
“哭什么你们看不起我”
苏辰急了,当即高喊道:“我身边的这两位仙子还有这位奶牛前辈可以为我作证”
此言一出,包达眼中的同情更甚。
自己挑粪也就算了。
还把两个小女娃称作仙子。
把奶牛称为奶牛前辈。
可见少主的臆想症已经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地步了。
这三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包达深吸一口气,艰难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红着眼眶道:“少主,这三年来您受苦了”
苏辰则是盯着他,问道:“包达,你也不信我”
“信我自然信少主”
包达不假思索的点头,接着道:“我幼年流离失所,承蒙被公子看上,自取名包达,便是发誓终生要报答公子大恩,公子说什么我都信”
顿了顿他又道:“公子归来不易,赶紧随我进城接风洗尘,还有这两位小女娃仙子以及奶牛前辈,也请跟我来吧。”
当即,包达带着囡囡等人进入城池。
其他的护卫看着苏辰的背影,忍不住摇头轻叹,唏嘘不已。
“世事难料啊,当年少主是何等的风采,谁都不会想到他会沦落至此。”
“原本我还以为少主归来,不说夺回少主之位,我们至少可以脱离这个鬼地方,如今看来希望渺茫了。”
“行了,少主永远是我们的主子当初我们也没少承蒙少主的恩泽,如今少主蒙难,我们也不该在背后议论”
“对,好好站岗吧。”
“最近万妖山脉很不平静,少主又来了,大家提起精神,保护好少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