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朱瞻基点了点头。
另外一边。
太子一家人跑到京城的街头上卖家具的事情,很快便传入了皇宫之中。
当此时正过着监国瘾的汉王朱高煦听到后,顿时眉头一皱:“老大这是做什么啊,不就是让他拿点银子吗,还至于跑到街头上卖家具了”
一旁的小太监也是赶忙说道:“可不是,不光是太子爷去了,长孙殿下和三皇孙殿下都去了,要不是亲眼所见,小的都不敢信。”
闻言,朱高煦随即说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带我过去瞧瞧。”
说着,朱高煦似乎想起什么,还说道:“等我换身衣服。”
如今身为汉王,又是监国的朱高煦,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哪怕不是他在卖家具。
片刻后。
当马车停在了那西直门前时,朱高煦顿时掀开帘子朝着外面瞧了过去,见到自己大哥时,不由的一皱眉头。
“还真是他们啊。”
随即,朱高煦便从那马车上走了下来。
一边瞧着,一边走了过去。
在看到自己二叔从那马车上下来的一幕,朱瞻基顿时一乐,对身边的弟弟朱瞻墉说道:“老三,准备准备,大买卖来了。”
听到自己大哥的话,正当朱瞻墉疑惑之际。
却看到那二叔朱高煦已经是皱着眉头走了过来。在来到近前时,当即便说道:“大侄子,不至于吧,不就是叫你爹拿点银子给神机营扩编吗这还一家子跑来卖家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二叔我为难你们呢。”
“再说了,之前你从二叔和你三叔那里可是弄了不少银子的,随便拿点出来也够用了吧”
可朱瞻基却笑道:“二叔,你不好好监你的国,跑这儿来干什么怎么,您也买点家具回去添置添置”
听着这大侄子打趣的话,朱高煦可没这心思开玩笑,说道:“大侄子,说正经事呢,这家具别卖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去吧,你跟你爹这不是打你二叔的脸吗你二叔才刚做个这监国,你们来跑出来搞事情了。”
见二叔这模样,朱瞻基也只能是无奈的叹口气,说道:“那有什么法子呢,我爹说了,他这弟弟好不容易当个监国的差事,做哥哥的总得捧捧场不是,可这七万两银子又实在拿不出来,那能怎么办呢,只能是硬着头皮卖家具了,这能卖多少,都交给二叔,也算是尽份心力不是。”
可朱高煦却哪里听他这扯淡的话,再次问道:“之前你从我和你三叔那儿弄来的银子呢你给你爹匀点啊。”
老大没银子这事,他朱高煦其实打一早便知道,之所以还这么做,无非就是惦记着他大侄子这个大户。
但朱瞻基也是一摊手,说道:“二叔,那天老爷子带着你们去抄家的时候你也瞧见了,那么大的摊子,处处都要用钱,侄儿从你们那儿弄来的银子不都用进去了吗要是真有闲钱,侄儿会放着那些水稻良田不种,让它们慌着早雇人开垦出来了。”
听着朱瞻基的这番话,朱高煦倒是相信了一些。
毕竟当时去瞧的时候,都是大工程,他当时还怀疑这小子哪里来这么多银子搞出来的,毕竟这事朝廷肯定是不知道的。
自然也就不可能是从朝廷弄来的银子。
如今听这大侄子这么说,也就明白了。
不过,朱高煦还是沉着脸说道:“就算这样,也不该一家人出来卖家具吧这丢的是朝廷的脸面啊。”
说着,便催促着说道:“快回去快回去,你们这么搞,你二叔刚刚当监国,这不是打二叔的脸吗”
可朱瞻基却无奈的说道:“那能怎么办呢,二叔当了监国,这头一个处置的差事,我们总得捧捧场啊。”
听到这话,朱高煦顿时斜着眼瞅了瞅这些旧家具,一脸的看不上。
“你们就靠这些玩意儿捧场”
“得了得了,都收了吧,这些家具你二叔我收了,既然大侄子都要给二叔捧场了,那大侄子卖家具,二叔也得捧捧场不是”
听到这话,朱瞻基心中顿时一乐。
随后转头看向了身边的朱瞻墉,而朱瞻墉也在听到这话后,立马也看向了自己大哥,那眼里尽是钦佩之意。
恨不得当场给自己这个大哥跪下。
说要找个大怨种,还真就来了个大怨种。
不过,笑归笑,朱瞻基还是故作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怎么能让二叔您破费呢,二叔扩编神机营的事儿还没办下来呢,我们哪能让二叔出这银子啊。”
可二叔显然不想跟他们再在这儿扯淡了。
毕竟是当朝汉王爷,如今还监着国。
尽跟这儿待着算怎么回事。
“你小子别废话了,赶紧收拾收拾走吧。”
朱高煦无奈的说道。
见此,朱瞻基也只能是勉为其难的说道:“既然二叔非要给侄儿捧这个场,那行,也不能落了二叔面子不是,毕竟如今二叔可是监着国呢,日后我们这家,还少不了得麻烦二叔。老三,给二叔算算,得多少银子,对了,抹个零头。”
闻言,在坑人上早已经与朱瞻基心有灵犀的朱瞻墉,顿时便清点起来。
就当二叔不耐烦的已经提前一步从怀中掏出那一袋的金豆子,准备赶紧了结这档子事儿的时候,朱瞻墉那小子顿时便笑着说道:“二叔,这小件一共164件,大件27件,一共一万零九百两银子,按我大哥的话,给您抹个零头,您一共给一万两就行。”
可刚刚打开自己那装着金豆子钱袋的二叔,在听到这个数目的时候却顿时一愣。
瞪着眼珠子便问道:“多少一万两”
随后又仔仔细细的瞧了瞧这些家具,说道:“这买卖要都跟你们这么做,这朝廷还会缺钱你们俩小子黑了心了吧。”
眼瞅着二叔便要收紧那钱袋子,显然是要翻脸时,朱瞻基却赶忙开口道:“二叔,您仔细想想,这银子多吗不多这些家具卖了,这些银子是干嘛的还不是给二叔您捧场用的这多多少少的,到头来还不是给二叔你办了差事吗”
正准备收回钱袋子的朱高煦,在听了朱瞻基这话后也是觉得有些道理。
当然,不光是因为这些钱最后都是给自己办了差事。
最重要的还是,等自己把这件差事给老爷子办好后,交差时有意无意的说说老大卖家具的事情,而自己又是如何如何识大体顾大局的给老大掏了腰包,然后再表现出一副为了兄弟情义和朝廷脸面充当冤大头的模样
想到这里,朱高煦的心中有了主意。
随后咳嗽一声,故作为难的说道:“得得得,你们两个小子啊,整天是坑你二叔,你二叔府里的那点银子,自个儿还没舍得花呢,都被你小子给霍霍走了。”
“行了,谁让咱们都是一家人呢。”
“银子一会儿还是老规矩,二叔命人送你府上,这些家具”
说到这里,二叔皱了下没有,也实在看不上这些东西,说道:“都扔了吧。”
见买卖达成,朱瞻基当即笑道:“得要么说二叔您能当监国呢瞧瞧我爹,抠抠搜搜。”
“那就这么说好了,二叔,侄儿我在府上等您的信儿啊。”
瞧着一刻不想多留,转身便离开的二叔,朱瞻基打了个响指后,笑道:“得,大功告成,收摊”
一旁的朱瞻墉见赚了这么一大批银子,好像生怕二叔再反悔似的,赶忙便转身命人收拾起来。
而看向自己老爹时,却发现老爹正在给一个女子看着手相,简直乐不思蜀。
这二叔来了一趟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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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