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他们所遭遇到的是这么猛烈的火力,那他绝不可能逃出来。
瞧着这名士兵那一脸迷茫的神色,卓鲁很快也明白过来,这些明军针对的根本不是他们这一千人,之所以让这名族人逃出来,为的就是勾引他们前来支援,好一网打尽。
可即便如今的他明白过来,却已经无法改变现状了。
在周围那密密麻麻的射击声中,他们根本无法分辨出敌军的所在位置。
从声音来分析,四面八方都有,甚至连身后都有。
可见,他们这三千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落入到了对方的包围圈内。
此时的他们只能是倚靠着身边的树干、石头、深坑来躲避周围那密密麻麻的子弹射击。
可即便是这样,即便是在这遮掩物很多的深山老林之中,他们还是有无数的士兵族人们死在了对方的射击之下。
就当那卓鲁一脸愁容思考着该如何突围,毕竟这么躲避下去也不是办法时。
另外一边得到确切消息率领大军快速前行的朱瞻基,也成功带着大军赶到了那女真族的老巢边上。
在朱瞻基的命令下,所有的将士都在第一时间隐蔽起来。
而朱瞻基也是拿出了望远镜,开始躲在角落中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这女真族的营寨很大。
不然也装不下两万多人。
但四周都是由木头修建而成的围栏,可以供人出入的只有三个方向,东西南。
只要能够将这三个方向的大门堵住,那么里面的那些人就是瓮中之鳖了。
跑都跑不掉。
想到这里,在观察清楚这营寨的具体状况后,朱瞻基也没有多耽搁,毕竟自己手里的王牌军队还正在战斗呢。
他们能早一点结束这里的战斗,就能早一点的赶去支援。
想到这里,朱瞻基当即便命令麾下的三名将军,分别率领一万、一万、两万人,从这处营寨的三个进出口进攻。
东西为辅,南面为主力进攻的点。
同时,所有火器火药全部留在了南面这一路。
在听到朱瞻基的安排后,另外两名将军立刻便转身带着其部下,开始悄无声息的朝着他们所有进攻的方向赶去。
通过麾下的传令兵通信,在明确另外两路已经全部准备好,抵达了预定位置后,朱瞻基当即便对着身边最后这名将军说道:“动手”
一道类似烟花的东西在半空中爆炸。
所有明军立马便在其主将的率领下,开始对着这处女真族的营寨进攻。
尽管那营寨当中的女真士兵们的反应已经很快了,在第一时间便关闭了寨子的大门。
然而,这些大门都是由木头建造而成。
在朱瞻基的安排下,最先冲上去的十几名士兵,立刻便将手中的炸药包扔在了那寨子的大门处。
包随着一道道的爆炸声响起,那木门就跟纸糊似的,瞬间便土崩瓦解。
散落了一地的碎木。
而其后的明军将士们,由第一排的刀盾兵开路,瞬间便冲到了那寨子下面。
面对那些女真士兵们的弓箭射击,有盾牌的保护,也减少了很多的伤亡。
但这毕竟是常规的战争形势,即便他们已经做足了准备,也是率先动手的人,但明军的伤亡还是不小。
毕竟那寨子不断高得城楼上,到处都是女真族士兵们的弓箭手。
这一道道的箭支落入这黑压压一片的明军当中,就是蒙着眼也能射中几个。
而此时的朱瞻基,并没有跟随着那些将士们也一同冲进去。
这毕竟是整整四万多的将士,拿下这营寨是肯定的,这个时候他这位大明朝的太孙实在没有必要去冒险。
毕竟那弓箭不长眼,可不会因为他是明朝太孙而放过他。
不过眼看着在占尽了各种优势的情况下,明军的伤亡还是很大时,朱瞻基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尽快革新大明军队装备的念头。
看着这一名名英勇的明军将士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死在了战场上,朱瞻基这心里还是肉痛啊。
这次返回京城中后,无论如何也要尽快的推进军事装备革新。
要按照他的想法,像这种战斗,就应该直接迫击炮先轰个三五分钟,然后明军的将士再冲进去收割。
这种冷兵器之间短兵相见的战斗,伤亡太大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