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件事最终导致了母后的反常。
可就算朱瞻基想破脑袋,也想不清楚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或许就像胡善祥所说,是思念父皇了。
朱瞻基也只能是这样认为了。
而就当这皇宫之中的朱瞻基险些就因为太后张妍的一些反常举动和话语而猜到些什么端倪时,另外一边的山海关内。
老头子朱棣正坐在那马车上骂骂咧咧着。
“废物,一群废物你们都是怎么办的差事在大明朝的疆土上,被人追在屁股上使劲跑,老头子我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委屈”
此时的朱棣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哪怕耳边满是马车和马蹄的声音作响,却还是能够清晰的听到他的怒斥声。
而在老头子朱棣的身边,太子朱高炽的脸上也满是落魄的神态。
虽然如今的他身形已经瘦下来不少,完全不见当初那臃肿肥胖的模样,但他毕竟底子差,被这么一折腾,着急忙慌的上下马车,到处跑,这身子也是累的慌。
这人一累,脸上自然不见精神气。
加上身边老头子絮絮叨叨的怒斥声,更是搞的有些心烦意乱。
但即便如此,朱高炽也不能说什么。
毕竟这件事也真不怪的老头子要骂人。
你说,他们这一马车上的人都是什么身份
不说马车内的,就光是那帘子外边的黄俨,便是当今东厂的厂督。
里面的更是大明朝的永乐皇帝以及永乐朝的太子。
虽然朱高炽这位太子如今的名分已经是先帝。
但这个先帝是死后封的,其实做不得数。
可即便如此,这身份也算是尊贵了吧
可如今他们正在经历什么
他们正在被官府的人跟在屁股后追。
看那模样,不追上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这一路上,他们已经是连续四次被后边的人追上了,有时候甚至是天黑后被人追来,他们连夜就得跑。
你说,以他们的身份什么时候受过这气
就是当初在那漠北,面对那漠北草原各部族的围攻,他朱棣都没有说落荒而逃过。
可如今到了自己家的地头上,被自己下边的人追,甩都甩不掉。
面对这样的情况,他朱棣如何能不生气
所以,瞧着自己老爹这副模样,朱高炽也是罕见的没有劝说什么,在朱高炽的心里头也是有些责怪这些手下的人办事不利。
不就是隐居在这里吗
以他们的手段,怎么就能被发现呢
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妥了吗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坐在帘子外边赶马车的黄俨也是非常的冤枉。
是他不想吗
是他不想办好吗
不是。
是他实在没有办法啊。
你说,如今的东厂已经彻底被新皇帝削去了所有对官员管辖的权力,东厂如今能够做到的事情本就不多。
甚至于说一个小小的县令他们都无权过问什么。
处处也都得按照律法来办。
可就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东厂还是有一些残余能力。
但要知道,如今他们所做的这些事情,可是机密当中的机密,这样的事情,他能让旁人知道吗
他敢动用如今东厂明面上的能力吗
他不敢。
只要他动用了,还被人发现了些许的疑惑之处。
不出三日,他们那院子里有什么人,住了多少人,又都是干什么的,这些信息就会立马被扒的清清楚楚。
身为东厂厂督的黄俨,他太清楚大明朝这些情报机构的手段了。
加上如今他们东厂大势已去,外头不知道有多少人正睡觉找不见枕头,费尽心机的想要找到一些他黄俨的罪证,然后以此来讨好新君呢。
虽然他黄俨跟如今的皇帝朱瞻基之间并无旧怨,甚至是有些交情在的。
但在外人看来,朱瞻基在上任后便对东厂动手了,那就一定是想要动他黄俨了。
所以,无数人正都等着他黄俨自己暴露出把柄呢。
在这种情况下,他黄俨可以说是处处受制。
怎么做都不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