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晏清闹了个啼笑皆非,翁怀憬总算从敛尽春山羞不语的状态里抽离了出来,她美目顾盼流转着念道:“其妻蓬头挛耳,齞唇历齿,旁行踽偻,又疥且痔,登徒子悦之,使有五子。”
“宋玉我知道,他的作品目前只看过另外一篇,是曹植洛神赋里提到的,可我还是不想做登徒子,因为夫余未婚妻之姣丽兮,含阴阳之渥饰,披华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奋翼,其象无双,其美无极;毛嫱鄣袂,不足程式;西施掩面,比之无色,近之既妖,远之有望”
挺出乎翁怀憬意料的,晏清居然神女赋背得倒是滚瓜烂熟,成功赚到一句“油嘴滑舌”的娇斥,只不过她没发现自己竟忘了驳回男友厚着脸皮强加的未婚妻名头。
“油嘴滑舌,别闹啦赶紧来陪我录歌啦,后天晚上就要启程,整个周末都得呆在沪海,除了专辑,还有准备给王菀兮和羡林姐发的小样生活在别处、寻人启事以及那首小幸运”
有道是女为悦己者容,被晏清那么一夸后翁怀憬心中自然是万般甜蜜,可毕竟奥斯卡影妃,这表面上还是装得颇为淡定地说正事,她如是催促道:“所以今明两晚都得破例多录几首,李妔的带我走不用唱deo了对吧”
“对对对好好好,先等我抱完你”
虽然翁怀憬的关键词嵌得一次比一次高明,但涉及幸运银行存款相关事宜那晏清可不含糊,直接将女友抱了个满怀。
“哼登徒子,刚那首歌你觉得需要重录吗我还有种处理方式呢水中月,镜中花,梦中人”
被男友拥入怀中还不忘傲娇,翁教授可能是有感于落了下风,竟踮起脚尖又发起新一轮打机锋邀约:“皆不可触,亦不可寻,某些人很懂王菀兮哦”
“换现在就换,都说要把三首备选的先给你过过眼,可某些口嫌体正直的人说什么都不肯呢,结果还是看了对吧怎么会连开始懂了、我怀念的也踩雷啊那就”
紧紧相拥着随翁怀憬的舞步而移动,稳坐钓鱼台的晏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换成亲爱的,那不是爱情如何”
鲜花,共舞,拥抱,机锋频出间是否会为该如何定义爱情而迷茫
不管别人如何定义,反正在此刻晏清的心中,爱情就是翁怀憬月芽儿眼里透出的一束光,让他无需大船、风浪之流的加持也幸福得犹如世界之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