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雒城之战中,西川军虽然挡住了荆州军刁钻凶猛的一击,但是伤亡也是不小。
足足有三千将士在这次的厮杀中殒命沙场。
包括梓潼太守王连。
刘备叛乱之初,也去攻打过梓潼,但是王连据守城池,坚决抵抗。
后来,刘备又来劝降王连,王连依旧是忠于成都,绝不投降。
刘备一看软硬两手都没有用,而他的主要目标是雒城和成都,他不想在次要方向上过多的折损人马,也就撤离了梓潼,没有对梓潼发动更为惨烈的强攻。
虽然历史上的王连最后还是投降了刘备,但那是在刘璋投降之后。
王连投降了刘备之后,刘备没有为难他,但是将他从梓潼调走,出任司盐校尉,管理盐铁收入。
这也算是一个肥缺美缺了吧。
论人品,王连甩费观几条街。
可是,或许正应了那句老话:好人不长命。
被刘循逼迫着冲锋在前的费观竟然没有挂,而王连却阵亡了。
此时此刻,费观耷拉着脑袋,跪在刘循的面前,没有了一丝一毫益州牧大舅哥的霸气。
“费观,今日上阵厮杀,有何感想啊”刘循没有称呼他的表字,更没有尊称一声舅伯,直呼其名,这是极为不尊重人的。
“我说话你没有听见吗”刘循加重了声音。
“咚咚咚”费观连磕了三个响头后方才道:“属下在”文網
“我问你,今日上阵厮杀,有何感想”
“长公子用兵如神,威风”
“好了好了,”刘循打断费观的吹捧:“这些话就不说了。我就问你一句话,我现在放你回成都,你见了我父亲,他问起我来,你要怎么说啊”
费观又连磕了三个响头:“长公子用兵如神,威风”
“你放屁”刘循断喝一声。
顿时吓得费观犹如受惊的小猫,连忙向前爬了两步,抱着刘循的脚如果不是嘴巴不够多,早就一边舔着一边说话了哀求道:“属下放屁,属下放屁,还请公子见谅,公子要属下怎么说,属下就怎么说”
郑度和庞羲看着费观的样子,知道费观的胆已经被刘循吓破了。
刘循看着城下正在掩埋尸体的兵士,悠悠的对费观道:“你回去对我父亲说,我这个人,不会打仗,而且还比较霸道,刚愎自用,独断专行,是众位先生和将军看在家父的面子上,齐心协力,才杀败刘备的。”
“属下不敢”
“你就这样说,如果你胆敢胡说半个字,我就要你的小命”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刘循对程郁道:“派两个人带他下去换身干净的衣服,收拾得人模狗样了,送他回成都。”
“喏”
庞羲问道:“子墨,为何放费观回成都呢”
刘循道:“岳丈大人,此时此刻,正是我益州最危险的时候。”
“最危险的时候”庞羲满脸的不解。
不要说庞羲不解,就是郑度对于刘循的这个操作也十分的迷惑。
但是他们现在谁也不敢反对。
他们相信,公子这样做肯定有这样做的道理。
刘循道:“如果任兄、刘将军他们能够听从我的将令,那我军就能不费一刀一枪收复涪城,那么也就意味着刘备在益州没有了立足之地,他就极有可能投靠张鲁,这样的话战局就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战事告一段落,家父就要收回兵权。岳丈大人,先生,那你们说这兵权我交是不交呢”
庞羲道:“当然不能交”
郑度道:“不能不交,不交只怕公子和主公会反目成仇,那可就给了刘备机会了。”
刘循道:“先生所言甚是。所以,就需要费观回去,将我说得一无是处,这样的话或许能打消父亲对我的疑虑。”
庞羲问道:“如果他回了成都胡说呢”
“他已经被吓破了胆,不敢胡说。”刘循想了想道:“如果他胡说,我也有办法”
刘循所说的办法那就是装病不动,同时派自己侦探营将费观杀了。
杀一儆百。
当然,这是不得已的办法。
郑度想了想,问道:“公子,就算是这样,主公还是要你返回成都,怎么办呢”
刘循道:“这也是我所担忧的。”说到这里,刘循看了看庞羲,问道:“岳丈大人,我想请你给我帮个忙,不知您愿不愿意答应啊”
庞羲一怔:“子墨,如今你统帅数万西川军,又招降了马孟起,还有什么需要我来帮忙的”
刘循道:“我想请岳丈大人做梓潼太守。”
这话一出,郑度和庞羲立刻就明白刘循的意思了。
庞羲笑道:“别人是养寇以自重,你这是要养岳丈以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