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嶷将刘循和张任等一行人领到了南充最大的酒店安顿下来之后,便径直去寻马忠去了。
张嶷心里清楚,堂堂大汉王朝的益州牧,决然不可能是仰慕自己,特来拜会,而且还提了马忠的名字,这显然是来找他们两个有事的。
所以,他必须在马忠见到刘循之前,将口径对好。
张嶷在一座茅草棚里面见到了昨夜醉酒,今天刚刚起身,洗漱完毕的马忠。
马忠笑道:“伯岐大哥,一大清早的来我这里做什么呀”
张嶷道:“德信,有好事,天大的好事。”
“好事什么好事就一个晚上的时间,你发财了”
“比发财还要好的事。”
“比发财还要好那是什么事”
“主公来南充了”
“这是什么好事他来不来南充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张嶷凑近马忠道:“主公点名说是来拜会你我的”
马忠一听这话,呆立当场,半晌方才问道:“伯岐大哥,你是说主公点名来拜会你我”
“是呀,你没有听错。”
“这不可能吧。”马忠满脸不信的尬笑道:“他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凭什么来拜会咱们”
“是公义领来的。”
“公义张任张公义”
“对,就是他”
马忠立刻来了精神,笑道:“仙人板板的,亏他还记得我们兄弟走,那就去会一会老友,会一会主公”
“德信且慢”张嶷见马忠说这话就要走,急忙将他喊住。
“怎么了”马忠停下脚步问道。
张嶷看着马忠道:“德信兄弟,你说主公来拜会咱们做什么”
马忠想了想道:“我估摸是要咱们去上阵厮杀。”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还犹豫什么”马忠拍着张嶷的肩膀道:“咱们兄弟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德信兄弟,如果要咱们去九死一生的地方厮杀,你愿意去吗”
“九死一生会吗”
张嶷道:“怎么不会呢益州牧的府衙里多的是骁勇的战将,但是如今主公偏偏亲自来会咱们,这显然是那些龟儿子都不敢去啊。”
“有道理。”马忠问道:“伯岐大哥,那你的意思呢”
张嶷道:“我也想问你的意思,如果真的九死一生,你去吗”
“去”马忠回答得毫不犹豫:“就算是十死没生我也去,总比在这里看那个龟儿子县令的脸色,活得像个龟儿子要好”
张嶷一听这话,道:“好,那咱们两个就商议好了,要去就同去,而且还要同在一支人马里共事,同进共退,同生共死”
当即,二人出发,往刘循、张任所在的酒店而去。
南充终究是个小地方,二刘之争也打了一年多了,百业萧条,就算是南充最好的酒店,那也不过是有着明一暗三,一共四间雅间,外加一座能容得下七八张桌子座厅的小店。
张嶷和马忠进了小店唯一亮堂的包间,先向刘循行礼:
“小吏张嶷马忠拜见主公”
刘循道:“二位先生请坐。”
张嶷、马忠坐定之后,刘循道:“二位先生,我这人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想请二位先生出山做我益州的将军,助我益州驱逐刘备、曹操,攻取汉中。”
刘循以“先生”相称,一下子将张嶷和马忠拔得这样的高,两人顿时不会接刘循的话了。
“二位先生怎么不说话是不答应吗”刘循开始剽窃刘备的绝招,仰天长叹:“二位先生都是益州土生土长之人,如果不肯出山,要我益州的百姓怎么办”
张嶷、马忠两人顿时傻眼了。
这这也抬得太高了。
此时此刻,已经不是说他们出山不出山的事了,而是如果他们不出山的话,他们对不住的不是刘循一个人,而是整个益州的百姓。
那也就意味着如果他们两个不出山,益州将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了。
张嶷慨然拱手道:“既然主公看得起我张伯岐,那便是知遇之恩,从今往后,我张伯岐就位主公执鞭”
马忠也急忙拱手:“属下也愿为主公执鞭”
刘循看着张嶷和马忠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任命张伯岐为安汉将军,马德信为抚军将军,你们愿意吗”
张嶷和马忠一听刘循的任命,都傻眼了。
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直接被任命成了将军。
虽然安汉将军、抚军将军都是杂号将军,但对于他们而言,那就是一步升天。
张嶷、马忠拱手道:“我等愿为主公赴汤蹈火”
“不是为我,是为益州的百姓。”刘循纠正他们的说法。
张嶷、马忠急忙改口:“我等愿为益州百姓赴汤蹈火”
刘循对张任道:“任兄,后面的话咱们去县衙里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