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抬袋子时闭住气,等袋子放平了再开始喘。尽力将气息调匀,与步子搭配起来!”见对方已经服了软,程小九也不为己甚。借着指点王二毛的光景,将自己干活的敲门传授给所有同伴。
刘、史二人将信将疑,尝试着按照程小九办法走了几步。发现自己的喉咙果然不那么焦了,心中大喜。王二毛对程小九素来心服,对方无论说什么,无不遵从。四个人按照同一节奏发力,同一节奏挪动脚步,彼此之间的配合越来越娴熟,敌视的目光也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果然有些门道!”又过了片刻,姓刘的汉子咧开嘴巴,赔着笑脸评价。
“我九哥那可是将门之后!”王二毛接过话头,得意洋洋地炫耀。在他看来,别人尊敬程小九,等同于尊敬自己,因此心情格外舒畅。
“失,失敬了!”长着车轴般脖颈的史姓汉子被吓了一跳,赶紧向程小九示好。对方虽然是头落魄的凤凰,但窝里保不准也有几根老毛在。能不跟这样有背景的人结仇,还是不结仇的好。
“你们别听二毛瞎说,我阿爷早就故去多年了!”程小九一边喘息着挪动脚步,一边低声向众人解释。“我要真是将门后代,也不会到码头上来给人扛大包。来,别多说话,咱们一块使劲儿,一,二,三”
粮袋子放到了别人背上,四人手里登时一空。刘姓汉子拍拍满是老茧的手掌,笑着说道:“那你至少也曾经是个公子哥,好歹富过。不像咱们,天生的低贱命!”恭维话说过了,他又忍不住好奇地打听道,“你刚才掐我那下是什么门道,怎么我眼前一黑,就突然没了力气?”
“我掐的是你脖子后的经络,就是郎中给人针灸时说的那东西!我也是蒙上的,十次里边九次不准!”程小九看看四下无人注意,然后低声回答。“咱们别再计较这些了,就当不打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