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伱去万年县衙叫人,再到府里叫人来,”武怀玉面无表情,心里很不高兴。
什么宗室王爷,不过是一对草包。
区区王府奴仆,就敢如此嚣张,这还是在宣阳坊内,
“叫李奉慈过来!”
武怀玉喝道。
那凶恶的王府家奴听到白衣青年这般直呼郡王之名,心中大震,长安是帝都,遍地勋贵,
五品多如狗,三品都能遍地走,
随便一个就有可能是什么公什么侯。
“你是何人,敢直呼我家王爷名讳,好大胆子。”那恶奴搞不清武怀玉身份,却还在虚张声势。
怀玉心里冷笑,果然有什么样的草包主人,就有什么样的草包奴才,自己都敢直呼李奉慈名字,这人还不知道怕死。
石头转身要去坊内的万年县衙,
那恶奴眼睛滴溜溜乱转,“不许走,谁也不许离开。”
一群王府恶奴冲过来,不让石头走,还要包围怀玉他们。
真是好大的狗胆。
武怀玉都忍不住笑了。
无知无畏,真是能给主人惹祸啊。
皇帝都早下了旨意,就算是李泰他们这些皇帝儿子亲王,三品官见了都不需要下车马避让行礼了。
武怀玉可是堂堂从一品的开府仪同三司、太子太保,还是前宰相,是实封一千三百户的晋国公,
太子见了武怀玉都得下车马行礼,更别说魏王李泰他们,而李奉慈兄弟仅是郡王而已,无职无官的闲散郡王。
石守信大喝一声,“你们好大的狗胆,这位乃是太子太保、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实封一千三百户,赐贞观元从功臣号的晋国公,还不退下。”
那满脸横肉的恶奴还骑在马上提着马鞭一脸阴翳之色,想要把武怀玉他们给拿下先再弄明身份呢,
他本以为这年轻人可能只是哪家公子哥,虚张声势罢了。
没料到那人居然说他主子是武怀玉。
武怀玉的名头,长安城没有人不知道。
他更是如雷灌耳,可他以前真没见过武怀玉,他是从河东刚来长安的,以前只是河东太原的一个无赖地痞,因为妹子被李奉慈看中纳为妾被宠幸,他得以来京,还成了渤海王府上的一个小管事。
其实主要任务就是为渤海王养狗,
李奉慈喜欢打猎,养了许多猎狗,交给他养,这家伙也狗仗人势,觉得自己人模狗样了。
他脸上阴晴不定,虽然不想接受眼前的事实,
可他也明白,在长安谁敢冒充武怀玉?还是在渤海王的人面前?
想到这,慌了。
真的是慌了。
就算他当初一直在太原城厮混,可武怀玉的名头也早如雷灌耳啊,毕竟武氏家族也是原籍并州的,
这一刻,这狗奴慌的六神无主。
而刚才还嚣张的很围住武怀玉他们的人面面相觑,然后全都跪下了。
“请武相国恕罪,小的们狗眼不识泰山,真的不知是武相国大驾。”
有人直接扇起自己耳光。
石头踢开一个拦路的家伙,跑去坊里的万年县衙叫人去了。
“叫李奉慈过来。”武怀玉没理那些家伙,再一次沉声喝令。
狗奴刘汉慌忙滚鞍落马,先是狠狠的扇了自己两巴掌,然后向怀玉请罪,“是小的狗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
“叫李奉慈来。”
“武相,我家王爷还在后面,跟同安大长公主家的公子们在一起,都是小的冲撞相国大驾,请相国随便责罚,”
片刻后,后面的李奉慈李博义兄弟,还有大长公主家的几位公子,王仁表、王仁显、王仁祐等一身猎装骑着高头大马过来,
这些天天气炎热,这些家伙约好去终南山打猎,趁着这会已经太阳偏西出城,去山里打猎避暑住些天。
先头队伍堵在坊中街上,他们还有些意外。
一名管事跑到近前禀报,说明情况。
“武相国?”王仁祐有些意外,他是同安大长公主的侄子,今年考中进士,还没得到吏部的选,在京候选,身为太原王氏子弟,他对武怀玉是很了解的,甚至他有时也会跟着同族的王学士到武家的族学上上课什么的。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道。
李奉慈听手下说明经过,有些不满的道,“什么武相国,他都已经被罢相了,”
“老乞婆小叫花挡路吃一鞭子,算甚事,武怀玉杀了我两条好狗,还伤了数条,这些可都是本王花大价钱弄来的山东细犬,本王都不追究,他到要不依不饶?”
王显祐在旁边道,“都是误会,上前跟晋国公说明一下便是,”他其实也有些反感李奉慈恶奴仗势欺压小民,但面上也不好明说。
“哼,那我就给王兄一个面子,这事就不追究了。”
(本章完)